永琏伸手护在周围,防止弟弟踩空,转头避过他塞过来的绿果子。
“没熟酸着呢,我不吃。”
永璋也不介意,擦了擦扔进自己嘴里,被酸的龇牙咧嘴也不吐,他就喜欢这个味道。
脑海中仔细回想着下午发生的事情。
“嘶~下午我们约着一起去划船,璟遇今天穿了新衣裳,不想沾水,就在岸边画画,然后……”
“哦,我想起来了,璟珞靠岸时太过激动,不小心把船翻了,溅起来的水花把璟遇的画册弄湿了。”
想到这里永璋才忧心起来,“当时璟遇也没发火,她俩会不会吵架?”
“不会的,璟珞已经付出代价了,走吧,太晚了回去睡觉,明日还得早起读书呢。”
隔天休息时,永琏就来到琅嬅这里,把永璋那里的事情说了出来。
“皇额娘,您说是谁在背后使坏,对方想做什么?”
琅嬅眼底浮现一缕暗芒,冷哼一声。
给永琏打扇子的动作没停,看他慢悠悠挑出里面不喜欢吃的果干。
“你觉得会是谁呢?”
“儿臣想不通,您与诸位娘娘关系都很好,他们也很照顾儿臣,没有这样做的理由。”
“你没有怀疑过纯嫔吗?”
永琏先是一愣,脸上浮现一抹纠结,随后又坚定地摇摇头。
“儿臣相信自己的感觉,纯嫔娘娘不是这样的人。”
永琏说完还颇为自责地垂下了头,“皇额娘,其实……之前的时候儿臣有怀疑过纯嫔娘娘的用心。”
“史书中关于权力与利益的争夺从来都是血腥又残酷的,从身份上来看,儿臣与永璋天然对立。”
“就像那些宫人诱惑永璋一样,只要除了我,他就是唯一的继承人,新生的幼儿男女尚且不知,年龄就是最大的优势。”
“这样的诱惑太大了,朝中那些与富察家敌对的势力并不愿意看见我受皇阿玛重视。”
琅嬅没有打断他说话,而是在一边静静的听着。
皇家的孩子对于政治的敏锐性天生强的可怕,六岁的年纪放在现代社会,还在小学唱儿歌呢。
他已经很清楚自己未来要面对什么了,还能如此清楚地将自己的处境分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