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泽目光凝视着眼前一副高深莫测的许兖州,嘴里啧啧有声地说:“你们这些沪上人啊,真是心肠肮脏!李春那家伙简直就是个蠢货,他难道就没脑子想想吗?沪上可是你们许氏的大本营,他哪来的本事能动得了你一根汗毛?”

然而,许兖州只是微微一笑,嘴角轻扬,然后用手指轻轻敲了敲自己的脑袋。

慢条斯理地说道:“我跟你可不一样哦,楚泽。我并非像你那样靠拳头打出一片天来的。咱们有时候还是得讲讲规矩的。只要遵守规则,按部就班,很多时候就能稳操胜券,立于不败之地。”

这时,一旁的王江阁却摇了摇头,感慨道:“儿孙自有儿孙福,老楚如今时代不同啦,我们与上边的关系早已今非昔比。老许这样做虽然看似有些示弱,但实际上却是将损失降到最低的明智之选。”

楚泽听完后却是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的确,时代已经变了,面对如此突如其来的状况,这无疑已经是最佳的解决方案了。

谁能料到,李春竟然会如此疯狂,全然不顾及自己的身份地位,公然对许兖州动手呢?

在心里暗暗算计着如果这次不限制住李春,若是让他滥用权力的话,那真是让人不寒而栗。

楚泽深深地叹了口气,有些感慨地说:“现在我们所能做的,无非是为我们的后代创造一个相对稳定的环境罢了。”

王江阁皱起眉头,若有所思地问道:“老楚啊,有个事儿我一直想问你。我已经好久没见到时蒙那家伙了,但最近楚庭集团的助理部门跟我汇报说,自从时家将时运集团分割出去以后,又有一笔来路不明的巨额资金涌入了房地产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听到这话,楚泽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他们跟时蒙虽然都是从枪林弹雨中走过来的生死之交。

但是,相对来说楚泽还是跟时蒙更加的熟悉,楚家和时家在岛城的祖宅相邻而居,对于时蒙这个人,没有谁比楚泽更为了解了。

想起上一次见时蒙时,他那副闲云野鹤的姿态,楚泽有些迟疑的说:“我不确定时蒙知不知道这件事,但是绝对不是时家其他两个孩子打来的。”

许兖州闻言沉吟了一下,然后开口说:“那俩孩子都在沪上,我知道他们。时老大身在仕途,时念最近也是在市场上寻求注资,根本没有那么大的现金流可以支援时氏。”

“你们的意思是,时蒙向那些混蛋妥协了?”楚泽有苦涩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