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六从兜里掏出一根,塞到了沈秀嘴里,亲手给沈秀点上。
吐出几个烟圈后,沈秀有些怀念的说:“当时,他们找我的时候,是我妻子发现癌症的时候。那段时间,我的天真的跟塌了一样。”
“我妻子因为癌症转移,每天都是异常的痛苦,可是那个时候我手里的钱有限,只能隔几天给我妻子打一针止疼药。”
“可是止疼药是有药效与抗药性的,每天看着我妻子因为癌症的疼痛躺在床上哀嚎,我就心如刀割。”
“那段时间,我想过与妻子自杀,将家俊托付给沈达那个家伙。可是沈达因为我没有按照他的安排选择,负气离开了岛城。”
“就这样,事件一下子陷入了僵局之中,但是有一天,我下班去医院路上,救了一个全身是血的男人,我将他送到海边后,他给了我一万块钱。”
“那个时候的一万块钱,对我来说是久旱甘霖了,那段时间我妻子度过了一段很舒服的日子,但是止疼药的效果却在我们不知不觉间,起不到作用了。”
“那时候,医生通知我,我妻子只能更换疗效更显着的止疼药,但是医院里是有定量的,我妻子的情况并不明显,不一定排到什么时候。”
“作为在体制内混迹了半辈子的人,我如果还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那我就白活了。”
“于是,我就给他塞了三千块钱红包,我妻子也获得了疗效更好的止痛药。可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家俊在家里玩的时候,将装止痛药的瓶子给碾的粉碎,医院里同样开不出来。”
“起初,我们并没有在意,准备用疗效弱的止疼药在顶一段时间,可是没有想到,那个医生给我们开的根本不是止痛药,而是高纯度的毒品。”
“那些东西有极强的依赖性,断药以后,我妻子本来一个非常温婉的女人,活脱脱的被逼成一个恶鬼。”
“当我再想去找那个医生的时候,发现他已经因为兜售毒品,被抓了,那个时候,我绝望了。”
“当时,看着在病床上哀嚎的妻子,我于心不忍,于是就去了岛城的黑市,看看黑市上有这些东西没有,就是在那里,我见到了我救得人。”
“而他也发现了我,得知我需要的东西以后,他很大方的让他的手下,给我拿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