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村的人都死光了,不,不是一村,两个村子的人都死光了。”旁边桌坐着一个红脸汉子,像是商人,“你说惨不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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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掌柜,您知道是为啥呢?”对面坐的青脸汉子说,“是不是得罪了土匪?”
“老陆,你是不是吃傻了,咱们隆州哪里有土匪啊,你听说过吗?”红脸钱掌柜说。
“是呀,咱隆州,一向安定,没出过什么匪患啊。这就奇怪了。”老陆说,“一下子死这么多人,报官了没有?”
“这怎么没报官。”钱老板说,知府大人一早就带人去了。
“查出什么了没有?”
“查不出来。”
“那不是成了无头案?”
“官府的无头案还少吗?”
景怡听了他们的谈话,大吃一惊,过来问:“你们说的是哪里?”
钱掌柜斜眼看看景怡,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子而已,没把他放在眼里:
“你关心这个干什么?”
“是不是桃花村?和蛤蟆坑?”景怡急切问。
钱掌柜刚要说,听得楼梯响,上来一批人。
有七八个,都带了剑和刀,看那个气势,好像很不可一世霸道的样子。
看他们,有穿道士服的也有穿普通俗家衣服的。
但他们一上来就点很多酒很多肉,大吃大喝,喧嚣吵闹,根本就不把旁人放在眼里。
景怡很烦,说:“你们不要这么大声,好不好,影响别人了。”
钱掌柜结账走人。
“关你什么事?”他们气势汹汹说,“你吃你的,我们吃我们的,不要多事。”
“什么多事?”景怡看他们态度,生气了,“看你们穿道士服,怎么说也是要受戒的,怎么一点规矩都不懂。”
“哈,居然管起道爷的事来了。”一个高大的道士走到景怡面前,推了一掌,“闭嘴,再说就对你不客气。”
景怡大怒,要发着,但看他们人多,自己可能要吃亏,就按下闷头吃菜喝酒。
战鹰看主人受闷气,扑腾着翅膀,也要发作,景怡忙按住:“好汉不吃眼前亏。”
草草吃完,就要结账,这时,噔噔噔,楼梯响动,跑上来一个道士。
他没注意看景怡,就走过去道士那桌施礼,说:“青师兄,白师兄,各位师弟,你们来了。师傅等着你们啊。”
景怡细看,这不是宣成子吗?但景怡没出声,他怕和宣成子应酬。
青师兄,就是刚刚推景怡一掌的那个高大道士。
他见到宣成子,不悦说:“宣师弟,我们还没吃完饭呢。你们这里真是的,连旁边这个小子都多嘴啰嗦。”
“谁得罪青师兄了?”宣成子说。
“哎,这小子啊。”青师兄说,他指了指景怡。
宣成子往景怡这边看过来,当他看清是谁后,脸色大变,忙稽首:
“不知太太师叔祖驾临,恕罪恕罪。”
“不必多礼。”景怡学着那些老者的话说。
旁边一桌人看见宣成子对旁边小子如此敬重,还喊“太太师叔祖”,早就吓呆了。
宣成子忙对他们说:“快点稽首。”
七八个人忙稽首:“太太师叔祖恕罪,太太师叔祖恕罪。”
“太太师叔祖。弟子奉师傅命令,去李员外家见你,没见到,李员外说你不告而别,走了。”
宣成子面上露出了笑意,“太太师叔祖,您老人家可能走不成了。”
景怡觉得奇怪:我要走就走,你能拦得住我吗?
但他嘴里说:“为什么?你师傅找我什么事?”
“我师傅受伤了。”宣成子说,“很严重的伤。”
“怎么受的伤。”景怡说,“是不是和桃花村、蛤蟆坑有关。”
“是,”宣成子说,“您记不记得您放过的狐狸精?”
“啊,”景怡说,“难道他回来寻仇了。连你师傅都斗不过他了?”
“是的,”宣成子说,“我们火速飞鸽传书,告知水云观的云霞师伯,派人支援。太太师叔祖,”
宣成子指指旁边几把个人,“他们就是云霞师伯的弟子,还有俗家弟子。”
“你们吃完了没有?”景怡对七八个人说。
“吃完了。”这七八个人看看桌子,碗里还有很多肉没吃,“吃饱了,请太太师叔祖吩咐。”
“宣成子,带路。”景怡说,“看来免不了要到严华观了。”
一行人向严华观赶去。
严华观也算是风水宝地,建在一个像老祖落座一样的山窝,四周古树参天,飞鸟翱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