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胤?”笛飞声满脸的迷惑不解,眉头紧紧地拧成了一个大疙瘩,双目透着迷茫:“金鸳盟与南胤能有何牵连瓜葛?”
“你忘了,在一品坟那时,你奋力抢夺的那枚观音垂泪乃是南胤公主的陪嫁之物。”李莲花微微眯起双眸,目光犀利而严肃地提醒着他。
“我当时只为观音垂泪而去。不过我探知十年前霹雳堂购置的那批威力惊人的雷火源自南胤。”笛飞声忆起无颜查到的事,神色愈发沉重如铅。
“你还知晓些什么?此刻咱们需坦诚相见、开诚布公。”李莲花目光灼灼似火,紧紧地盯着笛飞声,神情庄重肃穆得好似在审判重大案件的判官。
李莲花看着笛飞声一脸茫然懵懂的模样,深吸一口气,缓缓解释道:“南胤人购置雷火炸毁了你在东海的所有一切,而且你可知,角丽樵就是南胤人。”
“笛盟主,你的这些内部事务可得尽快收拾妥当。”李莲花语气严肃郑重,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警告之意。
笛飞声此时也想到苏苏所说的话,看来角丽樵确实在暗中图谋不轨、心怀鬼胎,此人已然心怀异志。
“待我查清此事,再来找你。替你隐瞒之事无需谢我,是苏苏让我来的,要谢,谢你的意中人吧。”笛飞声临走说了这番话,便带着阎王寻命如疾风般迅速离去。
只不过离开之时,他还是忍不住回头匆匆瞥了一眼正在煎药的后厨。
那人想必还在内心愤愤不平,满心恼意地认定是自己给他注入了罡气,甚至执拗地误会是自己打伤了李莲花。
此时此刻,不见为妙。还是等自己将角丽樵所做之事查得一清二楚,待到一切尘埃落定、真相大白之后,再去相见解释吧。
待到方多病焦头烂额、满心焦虑地熬好药之后,便心急如焚地四处寻找李莲花的身影。他找了一处又一处,累得气喘吁吁,额头上都沁出了细密的汗珠,终于在一棵枝叶繁茂、犹如华盖的大树下发现了那个正在偷偷喝酒的人。
“我找你找得好苦,你倒好,居然躲在这儿偷偷喝酒!苏苏离开的时候可是千叮咛万嘱咐,绝对不许你多喝。”方多病又急又气地说道,一边熟稔地把药稳稳地放到李莲花面前。随后,他眼疾手快地一把夺过李莲花手中的酒壶,拿在手里用力地晃了晃,仔细确认并没有喝多少之后,那颗一直悬着的心才总算稍稍落了地。
“我这身子确实好多了呀。”李莲花缓缓收回望向那皎洁月光的柔和视线,脸上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意,悠悠地转头看向方多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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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来,这药趁热赶紧喝了。”方多病眉头紧蹙,满脸严肃,把手中端着的药又往前递了递。
李莲花接过药碗,拿起汤勺轻轻搅了搅,说道:“方少侠此次不计前嫌救我,与之前相比,态度可是大不一样,我真心感激!”
“得了吧,我现在算是明白你为啥叫李莲花了,甜言蜜语信手拈来,果真是巧舌如簧。不过,你这感谢的话可太没诚意,还谢我救了你这条命,依我看,你从来就没把自己这条命当回事!”方多病目光如炬,一眼就识破了李莲花,对他这番感谢之辞根本不信。
“当时的情形,我至今都忘不了。也不知那时苏苏担心成了啥样。她让我把你抱回去的时候,那脸色苍白得吓人,一点血色都没有。她周身散发的气场,强得让人心里直发毛,压得人喘不过气来。我呀,只能老老实实听从她的安排,跟着关河梦去取药、煮药,丝毫不敢有半点儿差错。”方多病回忆起那时的情景,苏苏苍白担忧的面容仿佛就在眼前。
李莲花听着,脸上闪过一丝动容。方多病见他迟迟未喝药,忍不住催促道:“快点喝呀,凉了就没药效了。”李莲花皱了皱眉头,端起药碗刚要喝,却又停住了。
方多病见状,干脆拿过药碗,舀起一勺药,轻轻吹了吹,说道:“来,张嘴,我喂你。”李莲花有些不好意思,想要拒绝,但方多病却不依不饶,硬是把药勺凑到了他嘴边。李莲花无奈,只好喝下。
就这样,一勺接一勺,李莲花在方多病的“逼迫”下,终于把药喝完了。方多病这才满意地点点头,说道:“这还差不多,好好养着,别再折腾自己了。”
李莲花放在桌边的药碗微微顿了一下,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苏苏忧心忡忡的模样,他轻轻叹了口气,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