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儿看了他一眼，端起茶杯轻啜几口，待放下茶杯，说道：“只是不知道还能做什么。”

原来如此。

左小右点点头：“吴三桂是个枭雄，不可能容忍神龙教这样庞大的势力存在，尤其神龙教的口号还那么狂妄，吴三桂就更不能容忍了。他儿子吴应熊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以后要小心。”

“你担心我？”龙儿问道。

“就算是吧！”左小右轻轻地道：“你也知道我是独臂神尼的弟子，当年要不是吴三桂放清军入关，师父她老人家也不至沦落到这种地步。”

“你要杀吴三桂？”龙儿问道。

“你会阻止我吗？”左小右反问。

龙儿沉默片刻，道：“若你娶我为妻，我就是你的人，日后你就是神龙教的圣王，神龙教自然要听命于你。”

左小右苦笑：“非我不愿，实是不能。”

“为什么？”龙儿追问。

左小右沉默，但龙儿并不放弃，始终紧紧盯着他，最后左小右被逼的没法，只能说出一个似是而非的答案：“我在这个世界的时间不多了。”

龙儿面色一变：“你有暗疾？”

“就算是吧！”左小右有些落寞，感情真的不能碰，碰了也会分开，几世的分分合合，左小右心冷了，厌倦了，不愿再承受了。

作为一个有良心的渣男，他觉得自己太失败了。

龙儿心中一痛，抬起柔荑，温柔的在左小右脸上抚摸，眼神带着浓浓的疼惜、安慰。

“你……”龙儿的眼神太温柔了，他承受不起。

“你活一年，我便做你一年妻子。”龙儿声音温温柔柔，宛若棉絮：“你活一月，我便做你一月妻子；你活一天，我便做你一天妻子。哪怕只有短短一瞬，我也要做你的妻子。若你死去，我下去陪你就是。生不同衾，死便同穴。”

左小右钢铁一般的心瞬间被融化，五十多年的人生里，龙儿是第一个说出愿与自己同生共死的女人，面对这份感天动地的情意，他若还坚持推拒，那还算人吗？

“龙儿……”左小右握住了龙儿双手。

面对左小右炽热的眼神，龙儿霞飞双颊，螓首低垂。

……

深夜，左小右突然感觉脖子冰凉，睁开眼睛，便看到一把寒光闪闪的开山大砍刀架在自己脖子上，智子正冷冷的笑着：“左大哥，你醒啦！”

左小右冷汗直冒：“智子，你这是干什么？”

扭头看着蜷缩在自己臂弯中的龙儿，“别惊醒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