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白婉清给潘虎施完针,潘虎也慢慢的清醒了过来,恰好凤娘此刻也端着药进来了。
潘虎立刻警惕的想要捂好自己的身体。
凤娘看着眼前的臭小子,气不打一处来,“你捂,你捂什么捂,你全身上下我哪里没见过!”
潘虎张大了眼睛,脸色潮红的瞪向凤娘。
这个女人真的是他娘吗?确定这不是在做噩梦吗?他不想要这样的娘行不行?
对于现在的潘虎来说,自然是不行,凤娘见潘虎的精神尚可,也没有了之前的小心翼翼,她将药碗端到了潘虎的嘴边,直接捏着他的下巴将药给灌了进去。
这一系列操作看的白婉清一愣一愣的。
“凤娘,潘虎现在身体很弱......”
凤娘惊讶的转过头,“是啊!夫人,所以我把药是给他喂进去的啊!”
“我们家虎子从小都是这样喝药的,他已经很习惯了。”
潘虎:......这种童年听着比他在集中营的时候还要凄惨。
白婉清呵呵一笑,默认了她们母子的做法,“这个药浴我们还需要泡上半月,至于口服的药......”
“半月?”之前不动声色的潘虎终于是开了口。
“是!”白婉清肯定地回应着。
“哈哈哈!果然你们是个骗子。”潘虎笑道:“半月,我身体里的毒早就要了我的命了,你们想骗我至少也说个较短的时间啊!”
“或许我一下子上当了,还能将我所知道的告知于你们。”
潘虎的眼白变得猩红,就好像一头猛兽意识到自己被骗了突然有些暴躁一样。
凤娘站起身直接给了潘虎一锤子,“什么死不死的,夫人说你死不了,你就是死不了。”
潘虎却哼哼了两声,作为死士来说,死不死的有什么重要。
只是他不想被人哄骗而已,他不想当那个傻冒而已。
白婉清却掷地有声的说道:“你不信也无妨,你说你的毒五日就会要你的命?你就这么确信?”
潘虎冷哼了一声,“对!”
潘虎这么确信自然是因为他的同伴曾经就是这么死的,他们不是没有人曾经试图逃离过,可是那些人无论找多么厉害的大夫都逃不过五日暴毙的命运。
一个看起来十几岁的小姑娘,找来一个不知道是不是神医的老头,说能就能?他才不信。
白婉清轻轻一笑,“那我们打个赌如何?敢不敢?”
潘虎斜着眼看白婉清,“我不赌,救不救的活,我都没损失。”
“哈哈哈!好!那就不赌,不过救不活不是没损失。”白婉清笑着说。
潘虎扭过头疑惑的看着白婉清,“什么意思?”
白婉清依旧是淡淡的笑,“你若是死了,于你而言的确没什么损失,死士本来就是赴死的。”
“可凤娘却没了儿子,一个母亲损失了儿子,是不是损失?”
“于你背后的人而言,没有人揭露他们的罪行,会出现更多和你一样的死士,造成更多的悲剧,被你们所害的人有没有损失?”
“若不说别人,就说对于我而言,我既然说了能治好你,便是能治好你,若是我治不好,不就是砸了我行医的招牌,你说于我而言是不是损失!”
潘虎没想到白婉清会说这么多,“可这些与我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