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一直都想知道,你是因何缘故被关了起来,当真是因为背叛了噬灵真君所致?可有什么办法能将你救出去?”凌泉沉思了一会儿开始试探着问到。“哼,我背叛他?就他也配!其实这些原本都只是我与他之间的恩怨,自然不能同其他任何人讲。只不过既然如今他拿我没了办法,还把你也抓了过来,我便也乐意同你讲讲。不过我要所说的话切不可被其他人知晓,否则有朝一日会给你带来极大的麻烦。”真君的声音自那团绿茫内缓缓传出来。
接着只听真君懒懒的说到,“虽说我与他都被人称作真君,但其实我们来此界的时间还尚不足三百年。三百年前,我们的主身拼尽最后的一点力气将我二人分化了出来,连同前主人的一缕神魂穿过了空间裂缝,一并将我们从异界送到了此界。只可惜主身本就深受重伤,勉强来到此界已经是油尽灯枯,不久便陨落在了此界。而此界元圣之气又太过薄弱且元圣之气和灵力交杂,主身陨落之后虽然我二人也想尽了一切办法,可终究还是没能护住主人的那道神魂,受到两界界力的影响,主人的神魂也终被此界之力所消磨,使得我们之前的所有努力全都功亏一篑。”
真君虽然缓缓的讲着,可凌泉心里却早已经惊涛骇浪,若对方所说为真的话,岂不是说眼前的这个真君竟然就来自异界,而且还是近三百年才来到此界?“身为分身的我二人远没有主身那样强横的实力,无法突破此界的壁障便只得受困于此界无力再回去。而当初我的状况要远好于他,他的身体同样受伤严重,过了不久便也陷入了沉眠。我为了能救他,拼着最后的手段击败了之前掌管这墨渊司的端木尺首司,成了混元教的真君之一,之后将他送入归墟圣洞当中恢复。却万万没想到两百年后,他不仅靠着归墟圣洞内的精纯之气恢复了大半伤势,更暗自吞噬了主身的身体使得其实力大增。”
听到这里凌泉才明白,原来真君和那位噬灵真君竟然还有这样的过往。却听真君继续说到“他后来利用我对他的信任,趁我不备将我压制,封了我的穴脉夺了我的修为。原本他想要将我也一并吞噬掉,好一举离开此界,只是后来不知为何却突然改变了主意,只将我关了起来,而他则做起了混元教的噬灵真君。只不过他并不喜欢噬灵真君这个名字,反倒更愿意让人们称呼他噬元真君。”
“后来隔绝中州和先方域的封印被莫名打破,我便被指派去了中州探查那边修真界的状况,为的同样是需要找到离开此境的办法。直到遇到了你,你这个古怪又特殊的傻小子。”“我又哪里特殊,就因为我可以同时兼修灵力和魔气么?”听到真君这样说自己凌泉闷闷的反问到。“魔气?在混元教内你如何敢随意提起魔气二字,你不要命了?切记,这两个字今后不得再提起。”真君当即开口便打断了凌泉的问话,接着才又缓和了一些说到“虽然我不清楚噬元后来为何会放弃吞噬我,但通过他后来行事的痕迹,我推断若想要离开此界的话应该和魔气以及灵力相合大有关系。而我对于灵力的相合程度要远强于他,或许这也是他留下我的原因之一吧。”
“可是你又为何会变成现在的这个样子?”凌泉看着眼前微微闪动的绿茫忍不住又追问到。“这些年我之所以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全然是因为这个东西。”只见绿茫在这时忽的消散不见,却显露出了中央处一个彩色的精巧小锁。“好精妙的法器。”凌泉看着那个灵光四射的彩色小锁不禁感叹到,“这个七巧玲珑锁,便是当年在真圣门玄武神殿内我所得到的那件宝物,却没想到如今竟然成为了我的避难之地。原本他想要搜取我那几年的记忆,可意外有了此灵宝的保护,他竟无法再控制我更无法随意将我灭杀,这便也是他气极的原因。”
“只是你可还能从这个七巧玲珑锁内出来?”凌泉又试着问到,“连噬元都无法突破这件灵宝,我又哪里有这般本事能随意操控它。除非今后我能完全掌控此宝,否则也是出不去了。”只听真君无奈的说到,“不过如今这个局面,你也不用费心想着要将我救出去,我呆在哪里都一样,你只管护好自己别轻易丢了性命就好。他们将你带到这里必然是怀疑到了你和我的关系,所以接下来无论如何都要想办法打消他们的疑虑,更不要让他们知晓你在中州的过往。虽然你体内有阴雷之力相护,他们无法通过搜魂来查找你的记忆,可噬元他生性多疑,你若今后见了他要更加小心些应对,尤其是你可以同时凝聚魔气和灵力的这件事情,万不可让他知晓。”
“我自会小心应对,可你总不能永远困在这罪狱当中。”凌泉还是不忍的担忧到,“放心,他虽然有心想要控制我,但是现如今时局纷乱,他也不敢轻易要了我的性命。而且这件灵宝可厉害的紧,有它在我反倒更加安全,等我将来真正能掌控它,便可以离开此地了。你赶紧先佯装晕倒在那里,我察觉有人过来了,其余的话等今后有机会咱们再说。”真君说到一半突然开口提醒到,接着密室的大门便被一股巨力瞬间破开,凌泉则顺势躺在地上紧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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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你的化身虫呢?”开口说话的正是瑄老,“我也不清楚,这里只有这个小子和他,这个小子自没有那么大的能耐能够轻易灭杀我的化身虫,所以我想唯一的可能便是他了。”乘风一脸凝重的看向了真君的那团绿茫,“你怀疑是他所为?这更不可能!你莫非忘了真君大人在他身上曾种下了三道封魂钉,此时的他早已经陷入沉眠不死不醒,又如何会有这样大的力量将此处的禁制全部激发?若他真有如此能力,只怕这些年也早就逃走了。”瑄老却当即否认到。“你觉得是此子所为?”乘风随即反问到,“既然是此处的法阵出了问题,我反倒觉得大有可能就是此子捣的鬼,待他醒来之后你我严加审问便可,此地不宜久留还是先把他压下去吧。”瑄老话音落下,凌泉便察觉自己被人提起来架了出去。
一路走了许久,直到他被人丢在了一处冰冷的地面上。凌泉一动不动的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气息,以防止被那些人察觉到他的异样,不久却听到一道轻微的脚步声从远处缓缓走了过来。“你们都围在这里做什么,怎么都遮遮掩掩,是有什么不能和我说的么?……你们好大的狗胆竟敢不回我的话,快说!这里发生了什么事,里面关的又是谁?”听此人呵斥的声音,凌泉隐隐觉得有些熟悉,他在这墨渊司可没有见过几个人,所以略一回想便记起了这个声音不正是那个无礼的年轻人。
“哦,原来是他呀,你们谁同我说说此人究竟是何来历,为何瑄老他们会将此人关到禁室内?若回答的令我满意,本使重重有赏;可若令我不满意,我就将你们一个个都丢下山崖去喂野狼,听见没有?”那人怒喝着威胁到。“回沙桑使大人,小的们确实不清楚这位公子的身份,还望大人恕罪。小人只听闻此人是由乘风大人亲自寻回,今天还带他去了罪狱十三层。”有人在这时战战兢兢的回话到。
“哼,瑄老和乘风他俩人神神秘秘的带回这么一个来历不明的人,不但没有主动告知我此事,反倒直接送去了罪狱十三层。十三层内关着谁你们应该都清楚,看来此人的身份很不一般哪。”沙桑使在屋外思量着说到。
等过了半盏茶的功夫,此人却突然又说到“你们打开门,让我瞧瞧此子到底有何特殊之处。都在看什么看,没听到我说的话不成?赶紧给我把门打开。”许是看到门口的侍卫们始终都无人行动,沙桑使不禁惊怒的呵骂到。
“回大人,不是小的不愿打开这门,只是…只是乘风大人有令说此人非常重要,让我等务必看好不得有失。”另外一个侍卫在一旁立马解释到,“哼,乘风怎么了,你们莫不是忘了我才是这墨渊司的副使,如今真君大人不在,这墨渊司的一切大小事物就都得听我的。”沙桑使显然已经气极,声音不由得更高亢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