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仙子之吻

暗室婚书 慕义 4264 字 2个月前

她已经是他晦暗生命里出现最特别的惊喜了。

两人翻烤着食物,过了会儿,白白软软的棉花糖被烤得焦黄,贺行屿夹起来晾晾,送到她嘴边,

“尝尝?”

霓音咬下去,浓郁的奶油香味伴随着焦糖香在唇齿间散开,甜到心底。

她幸福眯眼,“太好吃了!”

真是和小时候一样,吃到糖就开心得不行。

贺行屿又喂了她一颗,霓音直说好吃,见年糕也烤好了,她夹起一小块咬了口,“哇,糯叽叽的,

贺行屿,你要不要尝尝?”

他边泡着茶,随口咬掉被她咬过一半的年糕,淡声道:“嗯,味道不错。”

霓音本是想给他夹新的,没想到他却不嫌弃地吃了她吃过的她脸颊泛红,贺行屿对上她眼:“怎么了?”

她摇头压下羞涩,贺行屿把泡好的茶端给她,她接过喝了口,美滋滋感慨:“要是天天都能吃棉花糖,我喝点中药也能忍受了。”

“那我让大夫再给你开两周中药。”

i我开玩笑的你还当真了?”

她气鼓鼓拍他,贺行屿眉梢挑起:“你再打一下试试?”

她才不怕他,再度抬手,谁知腕口被握住,下一刻,她身子被一把拎起,捞进男人怀中。

霓音薄薄的蝴蝶骨紧贴着贺行屿身躯,他温热的体温带着淡淡的木质檀香侵略而来,强有力的手横亘在她勾人心的小蛮腰。

仿佛回到了喝醉那晚,此刻她坐在他腿的感觉却是无比清晰,不受任何酒精的干扰。

霓音身姿曼妙,贺行屿穿衣显瘦,实则肩宽腰窄,肌肉线条紧实蓬勃,搂着她时,一个硬朗一个纤瘦,体型反差明显,张力拉满。

在外人眼里,这幕是格外令人浮想联翩的旖旎香.艳,远处正在打扫的保姆们看到忙偏开眼,都不敢往这方向靠近。

被他圈住,热意直冲霓音大脑。

咚咚,咚咚,咚咚霓音心脏快要跳出嗓子眼,感受到比上一次进攻性更为明显的荷尔蒙气息。

她逃脱不得,就听男人磁沉的嗓音:“不是说喝了中药变得很强壮么?没感觉出来。”

她面颊酡红,嗔他的声音比棉花糖还甜糯:“那我的力气怎么能和你比…”

贺行屿这次没有轻易放走她的架势,见棉花糖烤好,他搂着她,拿起一串喂她。

霓音机械般嚼着,他低声微哑:“甜么?”

“甜”

她心猿意马,此刻心思哪里还在棉花糖上。

全身心都被身侧的男人占有。

那不带掩饰的张牙舞爪处已经格外明显。

她感觉到了,脸颊像是泡在热水里。

他、他怎么心跳节拍已经乱了,她葱白指尖轻揪着披风,却像是失了力气,不受控地依赖般,如小猫窝在他怀中。

贺行屿喉结滚动,搂着她不敢用力怕弄疼娇气的她,青色脉络却无声爆起。

只是简单喂她吃着糖,周遭温度都仿佛升了温。

安静半晌,贺行屿视线落向她胸口所佩戴的那枚他送她的朱丽叶玫瑰胸针,“这胸针很配你。”

霓音垂眼:“嗯,好好看。”

她想起之前,“那晚RM拍卖会上半场结束,你拿到了胸针,其他人围在你旁边观赏着,我当时也看到了。”

“当时在想什么?”

“当时”她傲娇轻哼,“当时我看到你把胸针随随便便搁在旁边桌子上,还让它染了烟味,就觉得你好过分,一点都不懂得珍惜,要是我,肯定要把这漂亮的小宝贝珍藏起来。”

贺行屿淡笑,嗓音低沉入耳:“所以这宝贝到头来还不是在你手中?

n兜兜转转,她竟和它如此有缘。

霓音纠结许久,“贺行屿,其实我一直想问,当时在拍卖会上,你为什么想买它?”

他直勾勾对上她目光:

“你觉得我是为了谁?”

他望向她,眼底浓烈,她心跳沦陷踩空,忽而间像是反应过来了什么,羞得偏开眼嗫嚅:

“我不知道”

他无声勾唇,“装傻?”

她脸更红了,就感觉他从背后环住她,倒了杯茶,低磁如沙的声线落在她耳边,掀开已经昭然若揭的答案:

“是为你拍的。”

她闻言心口仍旧无法抑制的一烫。

所以,正如夏千棠猜测,那晚那么多人猜测他一掷千金所为的人,竟然真的是她“我看出来当时那个姓乐的想羞辱你,我怎会让这胸针落在她手里,让你受委屈。”

霓音心跳如掀翻的江流,被冲击得脑中震荡,一瞬间空白后,鼻尖后知后觉弥漫上来一阵酸涩。

感动,温暖还夹杂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她一直以为和贺行屿多年不联系,关系疏远,他不会再像小时候那样护着她,那次在酒局上她被灌酒时他出现,她第一反应是不好意思麻烦他,可是他出手了,他还是光明正大替她撑腰。

如今她才知道,原来早在他们重逢那晚的拍卖会上,他就已经在暗中为她出头了。

从小到大,在他身边,她总是很安心…

霓音揉了揉鼻尖,声音绵软:“当时我们好久没见面了,那天又那么多人围着你转,我以为你压根没心思关注我呢。”

他轻笑了声,将她搂紧:“很难不关注。”

没有人知道,这几年来,他有多想见到她。

贺行屿视线落向那枚玫瑰胸针:“还好,最后这胸针还是到了你手中,我也终于有了送出这礼物的资格。”

迟些时候,夜色渐深。

炭炉中的炭火暗了,食材也被消灭得差不多。

今晚棉花糖的甜算是弥补了前几日中药的苦,霓音躺在躺椅上,幸福弯眉:“今晚好开心。”

贺行屿转眼看她:

“是因为棉花糖,还是因为人?”

霓音懵了懵,脸颊害羞埋进披风里:“都有”

他无声笑了。

霓音也不知为什么,有贺行屿陪在身边,她心情就很好。

围炉煮茶结束,贺行屿带着她回到室内,俩人上楼,还果真一起去健身房锻炼了会儿。

最后走到房间门口,霓音看向贺行屿,甜甜笑:“晚安,你早点睡。”

他眉梢抬起:“这么多天了,你还没认清楚床?”

“!"

“我还没”

她飞快溜进房间关上门,生怕被他捉住似的,男人失笑。

霓音羞得拿着衣物走去浴室,洗着澡,她眼前回放着今晚和贺行屿在一起的画面,脑子心里充斥地全是他。

最后她洗漱完躺到床上,想到那晚拍卖会上的场景,以及今晚他的那句“很难不关注。”

心间像是破开了什么。

在悄然间,冒出了小苗子,此刻她却还不知晓。

霓音视线落向插在花瓶里贺行屿今天给她买的玫瑰。

昏黄灯光下,奥斯汀型的淡粉色花瓣甜美如诗,静静绽放。

这玫瑰市面上并不常见,叫做仙子之吻。

它的花语是你是我藏在心里的爱意。

贺行屿出差回来后,霓音这边正巧要去外省参加个代言的珠宝广告品牌活动,又要分离。

不过她就去两三天,贺行屿早上亲自送她去了机场,温声嘱咐了好几句,让她注意身体不要着凉。

霓音心是暖的,可嘴巴忍不住嗔他:“贺行屿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哕嗦了?我又不是小朋友。”

他扯唇,“小朋友才踢被子。”

“……”过分。

他让姜贝贝好生照顾霓音,姜贝贝忙应下。

和他道别,几人去登记,姜贝贝含笑打趣:“音音姐,贺总这是把你捧在手里怕碎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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