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这是何意?莫非觉得我不及她们?”
“自然不是。”
“我看你便是有意躲我。你回江南许久,为何直至此刻方来见我?” 尤宝宝丹凤眼圆睁,再无刚才端庄灵动之态,那模样活脱脱是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妹妹。
“我如今已是相府少夫人,过几日夫君从北地凯旋,我二人便会大婚,到时候请你来饮喜酒。” 陆萱神色平静道。
“你好狠的心。往昔唤我宝宝,如今却称尤姑娘。回江南之后便对我避而不见,需用我时方来,当真是绝情。” 尤宝宝陡然起身,对着陆萱哀怨不止。
柳师师:“?”
她现在脑袋有点懵。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初时只当是她们姐妹间的寻常关怀,还惊叹这尤宝宝果然医术不凡,仅一眼便瞧出陆萱近日操劳失眠。然其后言语愈听愈觉不对,愈听愈是震撼。此刻才明白为何初见时尤宝宝看向自己满是敌意,才明白为何平日端庄大气的陆萱会突现扭捏之态。再联想起青楼中听闻的荤段子,刹那间恍然大悟。
想通此节,柳师师目光玩味,狐媚眼看向二人,自顾自斟了一杯茶,心下暗道:这般看陆萱出糗的机会可不多,万万不可错过。
陆萱狠狠瞪了柳师师一眼,转而对尤宝宝道:“宝宝!我定婚那日已和你说得很清楚了!你是郎中,你应该明白才对!你从小没了娘亲,跟我一起玩闹,你是把我当你娘了!”
“我学的是女科!”尤宝宝恨声道。
柳师师拍手叫好,帮腔道:“对!说得对!女科看不了脑袋,更看不了心!再说了,医者不自医,你过分了啦陆萱!”
“你给我闭嘴!”陆萱咬牙切齿。
尤宝宝哼道:“你看!笨蛋都知道!”
柳师师:“?”
陆萱狠狠瞪了柳师师一眼,转而对尤宝宝道:“宝宝,你也不小了,上门提亲的才俊都能踏破你家门槛,难道就无一人入你法眼?”
“休要提那些臭男人!”
“噫……” 柳师师浑身泛起鸡皮疙瘩,暗道陆萱玩这么大,招惹上这么个“闺中蜜友”。
“我听闻你将那些上门男子皆用银针扎瘫了?这样怎么能行?你爹一生谨慎,这下全让你给招惹了。” 陆萱嗔怪道。
尤宝宝闻言,得意笑道:“他们皆是自讨苦吃,若再来,我便用百花奇痒粉招呼,定让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见陆萱无奈叹息,尤宝宝甚是委屈,咬牙切齿道:“莫要让我见到你夫君,否则我有一百种手段折磨他。”
柳师师闻言,蹭地自椅上跳起:“你找死!你敢动我夫君一根汗毛,我宰了你!”
言罢,见尤宝宝眼中满是恨意,不禁怒从心头起,抽出腰间细柳剑,便欲刺向陆萱这 “闺中蜜友”。
“都给我安分些!” 陆萱娇喝出声,目光森寒如冰,冷冷扫向二人。其眼神威严含怒,声若雌虎咆哮,震得二人皆不敢再言语。
“把剑收起来!”
“哼!”
见柳师师收起软剑,陆萱寒声道:“尤宝宝,陆萱只钟情我夫君杨炯一人,今生今世,来生来世皆不会改变。”
言罢,拉着柳师师便欲离去。
“且慢!我不动他便是了。” 尤宝宝眼眶泪水打转,委屈道。
陆萱冷笑一声:“你我自幼相识,我岂不知你脾性?还想诓我?”
尤宝宝望向已走下楼梯的二人,一抹泪花,高声道:“我发誓,绝不对他出手!”
陆萱止住脚步,寒声道:“你知晓我性子,若让我知道你对我夫君出手,我定会亲手取你性命。”
尤宝宝抹泪,委屈道:“还看不看孕了?”
陆萱瞧了眼柳师师,见其满眼拒绝之意,心中忽起促狭,硬拉着她朝楼上走去。
“别,我…… 我心中不自在!” 柳师师低声求饶。
陆萱白她一眼,没好气道:“她可不喜你这狐媚模样的女人!”
“那也不行,我可不能对不起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