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先生如此大才,岂能被咱们吓到?”老尉迟疑惑不已。
李孝恭撇嘴道:“尉迟老黑,程咬金分明说的是你这丑八怪。”
尉迟恭脸更黑了,揪着李孝恭的衣领怒道:“河间王,你再给老子说一句?”
河间王理直气壮道:“老夫此言有错?大家评评理,难道老夫说的不对吗?”
“啊对对对。”
“河间王所言极是。”
“老尉迟啊,河间王骂你丑,这你都能忍?”
“反正我是忍不了!”
“哎哟!”李孝恭捂着眼睛惨叫一声,眼圈顿时被一拳打黑。
于是一个王爷,一个国公,在宫中开始了追逐,一直追到了宫外,李孝恭眼瞅着追不上,怒哼一声拂袖离去。
于此同时。
城外十里,四五十名家将骑在马上,簇拥着一个二十七八岁的青年,青年骑在马上,目光阴沉,鹰隼般的眸子扫过另外三名青年。
他缓缓开口道:“窦逵,孝冲,尚烈,怀玉,家将们都到齐了吗?”
窦逵拱手道:“大堂哥,家将们都召齐了,咱们如此劳师动众要去干嘛?现在总该说了吧?”
大堂哥窦孝俭沉声道:“大祖父因渎职罪被削爵罢官,奉节小叔叔也因贪墨几处地契被流放岭南,窦家发生这么大的事,想必你们也都了解的很清楚了。”
窦逵,窦孝冲,窦尚烈,窦怀玉四人脸色都很难看。
窦孝俭嘴角带着一丝冷意:“窦家为何如此风光?那是因为我们抱团,族内互相扶持,是我们窦家在大唐的立足之本,大唐开国,咱们窦家居功甚伟。”
“陛下将大祖父削爵罢官,要整顿窦家之心显而易见,咱们窦家对李唐忠心耿耿,大祖父渎职而已,不该是如此下场,陛下小题大做就不怕寒了窦氏一族的心?”
“这些年大祖父身居要职,为咱们窦氏一族谋福何其多?他不该如此下场,唇亡齿寒的道理咱们都懂,不能坐以待毙了,总要让陛下看看,咱们窦家,轻易动不得!”
窦逵脸色难看道:“大哥,你说的兄弟们都懂,究其原因是那个庆先生搞的鬼,若非那死瞎子的一封书信,大祖父和奉节叔叔也不至于落到如此地步,大哥,此去可与那瞎子有关?”
这里面年龄最小的窦怀玉脸色一变,有些担忧道:“大哥,咱们如此多人,带两百多个家将,若被有心人扣个造反的帽子,怕是不好收场啊。”
窦逵不悦道:“怀玉,你说的什么屁话?咱们带的是家将,又不是军卒,大唐律令勋贵可养家将数十到数百,咱们拉家将出来溜溜马,谁敢说咱们造反?”
窦尚烈呵呵笑道:“对对,四哥说得对,昨夜咱们四个家中都遭了贼,咱们带家将出来捉贼,陛下若管,那就管的太宽了吧?”
窦逵问道:“大哥,兄弟们都听你的,咱们此去究竟何为?”
窦孝俭冷笑道:“宰了瞎子立威,让世人看清楚,与窦家为敌的下场。”
窦逵倒吸一口冷气道:“大哥,这瞎子是县男勋贵,就这么宰了,咱们父辈在陛下那里不好交代,听大祖父说,姑祖父太上皇也在瞎子的封地上,若是迁怒下来……就更棘手了。”
窦孝俭哈哈笑道:“说笑而已,何必当真?你们真以为我会杀了那个瞎子?好歹也是陛下亲封的男爵,光天化日之下宰了,岂不是打陛下的脸吗?”
“不过,瞎子看不见路,不小心撞入咱们捉贼的队伍,不慎被踩死或者被踩断了腿,这事就跟咱们没关系了。”
“哈哈,大哥妙计。”
窦孝俭环视一周,挥手道:“出发,三河村!”
一行人两百多名家将,浩浩荡荡的纵马疾驰奔向了三河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