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真冻坏了,转身去罗少安房间给他拿了双拖鞋。
罗少安接过拖鞋,套在脚上,抬头一看,见自己母亲就穿着件单衣,脸上没有红坨坨,再看手上,没有发红,没有长冻疮的迹象。
心里这个舒服啊。
再在屋里看了一圈,“我爸呢?”
“你爸觉得屋里烤的慌,说出去溜一圈凉快凉快透透风。”罗少安母亲满脸的无奈啊。
罗少安闻言一乐,“您听听像话吗,大冷天的去外面凉快。”
“嗨,你还不知道你爸。”
“显摆去了呗。”
母子俩一唱一和,调侃起家里人,高高兴兴。
“有暖气好吧”罗少安也得显摆显摆。
“好,好。我儿子真有本事。”他母亲特别配合。
罗少安心满意足,又问:“哪天开的?”
“头几天刚降温你爸就给烧上了。”他母亲搬了个小凳子坐在暖气片前面,招呼罗少安也搬个凳子过来,“这样靠着,烤后背,可舒服了。”
用的还挺好,罗少安听话的搬凳子坐母亲边边。
把后背往暖气片上一靠,隔着一层衣服,不烫,暖洋洋的,确实挺舒服。
“我还怕你们怕花电费不舍得用呢。”
“可不是怕么,你爸还打电话给供电局,问阶梯电价是怎么算的,头几天只在晚上烧着,头一天啊,你爸一晚上起来好几趟看电表。”
“怎么样?走字多么。”
“一晚上走了五六个字吧,你爸不放心,又打电话给供电局,问了是用的夜间折扣价。后来也不算了,爱多少是多少。”罗妈妈说着拍了拍身后的暖气片,“这东西开着就是舒服,刚冷那几天就晚上开,这些天索性就不关了,白天温度调低几度。”
罗少安乐呵呵听着母亲絮絮叨叨。
讲着开着暖气晚上睡觉怎么舒服,电褥子都不开了,盖的还是薄被呢。
讲着就一点不好,屋里干,每天喝好多水。
讲着水龙头拧开是不冰了诶,温呼呼的一点不冷。
讲着这人啊,就是娇气,过去这么多年不也过来了,今年这刚烧了几天暖气啊,就离不开啦。
“对对,就该这样,人舒服了比什么都重要。”
罗少安嘴里应和着,心里美着,他所求的,不就是这些么。
同时也庆幸着,幸亏看了同学群气不过,去偷菜。
遇到了蒋警官,遇到了叔和婶,还有遇到了嘴上硬的不行总是自称资本家,其实心里软的不行的老板。
过去的自己——滚蛋吧!再也别回来!
罗少安心里想着。
忽听母亲惊叫一声,突然站起。
“怎么了?”罗少安也跟着站起来。
“我的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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