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杰那边会筛选一遍,回消息说现在还没通过审核,只能供给符合资质的科研机构和农业公司,请等审批完成再种植或者联系当地农技站。
农技站是农业部门和农科院双重管理,农业技术推广的基层单位,找他们正合适。
不过一般到这一步就结束了。
大部分人也就是打听打听,或者一时冲动,有个门槛在前面,索性就以后再说吧,然后就没有以后。
少部分人真的去咨询了农技站,农技站也会进行一轮筛选,统计位置、气候、土地面积、水源、土质等等,然后汇总到德阳这边。
一个新品种的种植实验需要很多很多不同环境的试验田。
有时候农业公司和其他机构所能提供的并不会全包括所有条件,就需要通过其他渠道补充。
比如通过农技站联系到的普通种植户。
再然后,就是更少更少的。
跨过门槛,联系了农技站,发现不符合要求,却又再次联系,表明确实有苦衷,真的需要的。
就会转到骆一航这边,寻求规则之外的一些便利。
种植豌豆颠,毕竟也只是种农作物,不是法律。
有限度的,手指松一松也是情有可原。
不过这个度,就得由骆一航来把握了。
毕竟,“小满一号”自身不能结种子,种植用的种子全靠亲本杂交,现在是在平安沟的连栋温室里,用那些骆一航不太懂的技术快速催熟收集的。
数量有限。
比如今天。
就转来了一封很长很长的信。
发信者是一个名叫杨秉承的贫困大学生。
这位大学生给猫猫头发了好几封私信。
得到回应后真的找了当地的农技站。
可是农技站去他家的田地记录了之后,等了几天,通知说类似的试验田已经有了,抱歉。
杨秉承不死心,又写了很长一封信,介绍了自己家里的情况。
他家在贵州遵义桐梓县下面一个山区自然村。
与众多普普通通的乡村农民一样。
这名大学生的父母,半年种田,半年出去打工,供养出一个大学生,还拉扯着一个上初中的女儿。
只不过,他家更穷一点而已。
去年,他母亲生病了,医药费、手术费、营养费、陪护期间的住宿吃饭,掏空了家底。
再加上两个主要劳动力无法打工减少的收入,一个普通的贫困家庭,即将落入更贫困的深渊。
信里有卖惨的内容,但更多的则是在表达对新生活的希望,表达对靠着自己的双手努力过上好日子的自信。
随信一同发来的,还有学校的证明,当地农技站的证明,以及她母亲的出院通知单,上面有手术内容和账单。
骆一航看了之后大受感动。
给杨秉承打了个电话,告诉他想要去他家里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