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
远在深城的梁玥在上班的时候接到一个电话。
匆匆忙忙跑出去,在写字楼外收到一个快递,好大一个纸箱子。
梁玥鬼鬼祟祟抱着箱子回到公司,先探头往里面瞄了一眼。
见公司里一切如常。
这才嗖的一下跑进去,拉开椅子把纸箱往桌子底下一顺,自己再匆忙坐下,手放在键盘上假装工作。
整套动作行云流水,一看就不知道干过多少次了。
过了两分钟,梁玥把椅子往边上靠了靠,小声问隔壁的冤种闺蜜,“周扒皮没出来吧?”
冤种闺蜜同样小声说:“放心吧,一直没出来。”
梁玥松了口气,又把椅子挪回去,继续假装工作,实则开着几个文档刷围脖。
十几分钟后。
里面办公室门被打开,梁玥口中的周扒皮,她公司老板,夹着一個包,皱着眉头,脸拉的老长,快步走了出去。
在老板出去的那一刻。
呼的一下,全公司就像是活过来了一般,所有人都在发出动静。
唉,没办法。
最近公司在主抓纪律,严的不行,动不动就扣工资,所有人都要夹着尾巴做人。
一般来说,当一个公司开始严查考勤、纪律、规章制度的时候,就离关门不远了。
梁玥所在的公司就是这种情况。
自从几个月前,大老板和二老板彻底撕破脸,大闹了一场之后。
大老板周扒皮虽然获胜,赶走了二老板冷面人。
但也一刀砍在了自己大动脉上。
冷面人把公司业务骨干全带走了,就给周扒皮剩了行政啊、文员啊、会计啊,辅助工种大猫小猫两三只。
更过分的是,冷面人在隔壁写字楼也开了一家公司,带着人把周扒皮的客户全抢了。
周扒皮公司业务一落千丈,愁的他一个礼拜开五次会,头脑风暴、打鸡血、灌鸡汤,发扬狼性精神。
结果屁用没有,打工人早就不吃那一套了。
你要么提供情绪价值,要么提供经济价值,要么两个都给。
但他要肯给的话,业务骨干也不会走,也不会是周扒皮了。
所以逼的周扒皮,对内严抓纪律,对外自己也学着跑业务去咯。
不过这些都跟梁玥无关,梁玥就是个小文员,公司没业务,她就啥活都没有,每天上班纯粹装样子混工资。
梁玥的冤种闺蜜也是一样。
这时候俩人更关心的是梁玥拿回来的快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