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就是三婶这么大年纪的人了,临老临老还要遭罪?
想想都觉着不应该?
唉!”
“你就是在那里叹气也没有用,三婶遭罪那是在所难免,只要能挺过来,想必问题不大,就怕挺不过来?”
“这话可真不好说,听说有些地方,还真有被逼死的人,也不知道这事是真是假?”
“既然都这么传出来了,俺觉着这种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俺觉着也是这个理,这样一来,那三婶能挺的过来吗?”
“这个谁知道呀?
三婶的年纪在那里,而且最近几年身体又不好,这话还真不好说?”
“确实不好说,没看到三婶家的几个兄弟,未必都在那里愁的快哭了?”
“哭有又解决不了什么问题?”
“确实无法解决,唉,也只希望三婶能坚持到最后,只要能坚持下来,想必会没有事。”
“也只能这样了。”
“不能这样还能怎么样?”
“还真是,咱们都是一群地里刨食的人,哪里有那个能耐呀?”
“可不是,但凡有点能耐,怎么可能还在地里刨食呢?”
“这话说的不假!”
确实不假,只不过这话也只是在地头上说说,还真不能到外面说。
要知道在这个时候,八辈贫农那可是最光荣的事。
也幸好是在乡下地头上说,这要是在城里说,万一被有心人听到,那问题的性质又不一样。
其实不光他们在那里这么说,就是下工后,队里的老乡们,也在家里再三叮嘱家里的人,就怕万一再闹出什么事来。
毕竟谁也不想被那些人抓起来游街,哪怕没有错处,也趴对方鸡蛋里挑骨头。
至于大家伙到底都说了什么?
不用想也都知道,应该差不多,这不郭怀安也同样对着自家的孩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