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给我从宽凳上下来,多大的人了,不知道凳子是用来坐的嘛!”
胸前挂着身份牌,身材消瘦,但是嗓门极大,气势十足的中年大妈,叉着腰怒吼着蹲在凳子上的老头子。
大妈用着粤语骂着那老大爷:“你个老扑街,长的跟个猴子似的,还拿着根棍子,公园里的宽凳是用来坐的,被你的臭脚踩了,别人还怎么坐!”
公园,医院,学校,社区等公共场所,总会有几个风格强势,咄咄逼人,脾气火爆的大妈,一见到各种各样的违规行为,劈头盖脸就是一阵骂。
虽然话不好听,但不可否认,只有这样的人才镇得住场子,那些不守规矩的人本身就都是刺头,软声软话的对他们讲道理,他们只会觉得你好欺负。
唯有像是大妈一样,比他们语气还要凶恶,比他们还像是坏人,才能让他们毕恭毕敬,低头认错。
被大妈喷了一脸口水的消瘦老头,缓缓坐了下来,端端正正的坐着,像是个老学究。
老头既没有羞臊的感觉,也没有愤怒的和大妈对骂,反倒点点头,平淡的说道:
“说的好,还有吗?再来点!”
“你个瘦排骨,是癫的!”
老头平静的找骂,倒是把见多识广的大妈给吓了一跳,连连后退,准备去找保安。
这要是个老疯子,她可弄不了。
“草!王望湖,你这老家伙宝刀未老,我让你不动声色的把人赶走,你一句话就做到了!”
廖忠的声音,从王望湖耳内的隐藏式蓝牙耳机内传出来。
王望湖平静的说道:“我说的是实话,我确实想让她再骂两句,在大悲寺只能正襟危坐,连早课都必须保持五心朝天的姿势,所有人都只能正正经经的说敬语,我现在只想试试在寺里不能做的事。”
即便是这样,王望湖仍然没有说一句脏话,只能说大悲寺还是在他身上刻下了深深的痕迹。
廖忠的声音传出:“那几个间谍已经进入你所处的观澜公园东区,东区已经封锁,不会有目击者,你可以尽情战斗。”
“记住,现在局势复杂,哪都通不希望出现国际争端,家里又必须清扫干净,所以这次任务不能有记录,不能被目击,任务目标必须消失。”
王望湖念叨着:“高岛七之助,平野善卫,小阪理绘。两男一女,就这三个人嘛,”
“没错,我让人传播了假情报给他们,让他们以为你是个逃出暗堡,企图偷渡出国的通缉要犯。”
王望湖说道:“倒是事实。”
要不是心里对狮会还有一点愧疚,王望湖还真有可能逃走。
“王望湖,王先生。”
听见有人叫自己,王望湖抬头,就见资料上的高岛七之助就站在自己面前,而另外两个人则装作一对情侣,警惕着周围的情况。
“听说你们能送我出去?”
高岛七之助自然的坐到了王望湖身边,用听不出任何口音的粤语说道:
“涉嫌分裂国家,犯有叛国罪,王先生,你可是哪都通的心腹大患,想要出去可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