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陈良娣面色又阴沉下来,烦躁地摆手道:“算了。”
红瑶领命,刚要走出内殿,又被陈良娣给叫了回来,一脸愠怒地道:“银子可以算了,但叫她给本宫跪在花房外的雪地上,跪足一个时辰才能起来!”
红瑶:???
冰天雪地的跪足一个时辰?那个姑娘的膝盖怕是得跪废了,疼痛肿胀,这一个月都走不了路了。
这正是陈良娣所要的!
她可是东宫良娣啊,总不能任人欺负不还手吧?
那些官家少女手贱,总得领教领教她陈良娣的厉害,让人不可小觑了才行!
她入宫时间尚短,她得立威!
于是乎,今夜诞生了第一个因摘了东宫良娣的牡丹花,而被罚跪一个时辰的官家贵女。
罚了人,陈良娣心气稍稍顺了点,但来到私库清点银两,看着原本塞满了银子的一个木匣子,如今空空如也。
足足少了五千两啊!
全被傅玉舒那个贱人给讹诈了去!
顿时,陈良娣心气又不顺起来!
何况,不单单是少了五千两这么简单,从此她都不能再向别家姑娘收受银子了,生生断了她的财路啊。
俗话说的好,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
于是乎,陈良娣气闷得不行,一脚踹飞了空木匣子,一扭小腰出了私库,出了东宫,在外头快速奔走,借此发泄心中的愤懑。
正在这时,她听见不远处的僻静小道上居然有人在哭,凑近了一瞧,是个衣着贵气的少女蹲在那发泄情绪,嘴里还念念有词,什么“待她大不如前”。
“那人谁啊?”陈良娣叫来个看守的小太监询问。
小太监低声道:“是西南木府的小郡主,镇边王的小妹妹。”
“呵,是他们家的啊?”真真是冤家路窄,陈良娣翻个白眼,一脸的不待见!
她可是知晓,今日傅玉舒能讹去她五千两银子,全拜镇边王所赐。所以,连同他的妹妹一块厌恶上。
不料,正当陈良娣转身走开时,竟猛不丁听到“傅玉舒,你个讨人厌的狐媚子……就会勾引我哥哥……讨厌,讨厌……”
霎时,脚步顿住。
怎么,这位西南木府家的小郡主……也讨厌傅玉舒?看这样子,是不喜镇边王看上傅玉舒那丫头啊。
啧啧啧,陈良娣双眸里霎时绽放出光芒。
她返回木紫棠身边,笑道:“本宫也憎恶极了傅玉舒,咱俩倒是有缘啊。”
正哭着的木紫棠,闻言看了过来,她自然不认得陈良娣。
但得知对方是太子身边的良娣,且愿意助她一臂之力毁了傅玉舒时,木紫棠止住了哭泣。
“毁?怎、怎么毁了她?”木紫棠显然对这个很感兴趣。
陈良娣笑道:“你不是不喜欢她当你嫂嫂嘛,这还不简单,让她随意嫁给别人不就好了。至于是哪个男人,就看你如何挑了。”
小主,
木紫棠:???
一脸懵,傅玉舒都相看了十来个男子了,愣是一个没看上,她怎么可能办得到随意给傅玉舒指婚?
她又不是当朝皇后。
见木紫棠一脸迷茫,陈良娣瞬间懂了,这是一个打小被保护得很好,没怎么见过后宅阴私的小郡主。
于是,陈良娣细细教她:“随意挑选一个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