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料,老太君不以为然地道:
“不过是身边女人多了点,这有什么打紧?哪个王孙公子身边没有十几二十个姬妾?”
“笑儿只是比较倒霉,遇上了身体不洁的烂货。你去宫里找几个太医来,给他把病治好了不就行了?”
木邵衡:???
逛窑子逛出了花柳病,母妃不以为耻,还帮他开脱?
真是为了保娘家侄儿无下限啊。
正在这时,老太君又补充道:“蝶衣是个厉害有主见的,成亲后定能约束住笑儿,再不会去窑子里胡来的。”
木邵衡怒了:“母妃这是铁了心要把蝶衣往火坑里推?”
老太君急忙辩驳道:“什么火坑啊,笑儿可是你嫡亲的表弟,他平日里什么性格你还不知道吗,最是脾气好了,蝶衣嫁给他绝对是享不尽的福……”
“住口!”木邵衡忍无可忍,一巴掌拍得桌案上的瓷杯跳了好几下,站起身怒视老太君道,
“母妃,从今日起,蝶衣的婚事你不必再过问。”
“我是嫡母,就要过问!”老太君耿直脖子道。
木邵衡一甩衣袖:“望母妃知悉,本王才是一家之主。蝶衣嫁谁不嫁谁,本王说了算。”
说罢,木邵衡再不愿搭理老太君半句,绕过她,一脸怒容地拂袖而去。
这时,老太君又踉踉跄跄追了出去,扯住木邵衡的衣袖哭道:
“儿啊,你全然忘了当年的芍侧妃了吗?”
“是那个贱女人害得咱们母子苦了十几年啊。蝶衣是她的女儿,不该得到报应吗?”
闻言,木邵衡脚步一顿。
他缓缓转过身来,盯住老太君:“所以,母妃,你打一开始就知道表弟是什么货色,却故意要将蝶衣许配给他?”
“是!”老太君一脸倔强道:“母债女偿,有何不可?”
“当年,咱们母子被芍侧妃压制得多苦啊,其女就该得到报应!”
“凭什么还要给蝶衣嫁个好婆家,找个好男人?”
就该哪个男人差,就送给哪个当媳妇!
傅玉舒赶来时,恰好听到了这些对话,吓得她再不敢前进一步,麻溜地找了棵粗壮的大树藏匿起来。
木邵衡小时候的经历,傅玉舒断断续续听他提起过好几次,确实……不怎么幸福,蛮可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