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佑元年六月二十八,此日乃宜出行之时。
离别前夕,徐子建向曹景休禀报,言明明日即将辞行。
“贤侄既心中有成算,我便不多留你,这是我曹家的一点心意,万勿推辞!”曹景休说着,将一个早有准备的盒子递给了徐子建。
徐子建打开一瞧,里面赫然放置着十几张百两银票,还有两家铺子的契票以及济州城里一个四进院子的地契。
“曹叔父,您这馈赠太过丰厚!小侄实是受之有愧!”徐子建放下盒子,躬身施礼说道。
“贤侄既唤我一声叔父,就莫再推辞。待你来日回汴京,这别院也会一并予你。你无需再推却,我曹家样样皆有,唯独不缺钱财!”曹景休扶着徐子建,豪气干云地言道。
“既如此,曹叔父,小侄便厚颜收下了。若是您麻沸散的药材收集妥当,可即刻派人送信至济州。小侄定会快马加鞭赶来。”徐子建深知曹景休所想,赶忙保证道。
……
在离开的前一日,曹嬷嬷奉曹景休之命,将他们所居沧澜苑中院子里所有仆人的身契,郑重地交到了徐子建手中。
徐氏看着徐子健手中近三十张奴仆身契,颇感好奇地问道:“建哥儿,这曹家是何意?莫非打算将沧澜苑中伺候的仆人都赠予咱们家?”
“母亲,您没看错。我手中正是咱们院子中伺候的所有下人的身契。您瞧瞧,要不全都一同带到济州伺候您。”徐子健笑嘻嘻地说道。
“你这孩子,娘身边有个秋菊便足矣。哪用得着这么多人。即便在康府,我身旁也不过两三个丫头伺候罢了。”徐氏白了自家儿子一眼,没好气地说道。
似乎不太习惯,毕竟原来这些奴婢仆人皆是曹家的,他们只是暂住,故而徐氏倒觉得没什么。
然而当曹家要将院子中的仆人送给徐氏母子几人时,徐氏却有些担忧道:
“建哥儿,咱家就这几口人,若再增添太多奴仆,是否过于招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