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穿淡蓝色袍子的徐坤彬彬有礼地见礼道。
“哦,李兄!这便是你那位十三岁考上秀才的未来女婿?才十六岁就有如此风姿,果然是青年俊才!”陈良打趣道。
“李大人过奖了,我这徒儿还差得远呢,等他考上举人我才会让他和我家思思完婚!”李师道摸了摸胡子,得意地说道。
徐坤装出一副悲伤的样子说道:“请师傅为我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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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发生何事?竟然弄得这副狼狈模样。”李师道看见徒儿如此模样,沉声问道。
“今日徒儿收到父亲从老家来信。我五叔祖家的外甥徐子建带着阳谷县官差,借着自己文林郎的身份,抢夺了五叔祖送给我们二房的房子和田契。我父亲、祖父气愤不过,便与其理论。这徐子建贼子借着辱骂官宦的名头,逼得我父亲和祖父母亲当众下跪磕头。”
徐坤跪在地上,声泪俱下的控诉道。
李师道虽然是个学官,但也不是傻子,自然不会偏信徐坤的三言两语。
于是他眉头一皱,继续问道:“其中可有什么隐情?你不可瞒我,快快说来。”
徐坤不愧是影帝的儿子,一脸委屈地解释道:“回师父,徐文彬是我五房的叔祖。十年前中了秀才后,没过多久便摔断了腿。后来叔祖母病逝,我父亲可怜其无人照顾,便向族中长老提出侍奉五叔祖一家。
一开始两家相处融洽,五叔祖还将汴京姑祖母寄来的钱送给我做学费。老家的院子和田契也要赠与我作为结婚彩礼。
只是后来那徐子建从汴京过来探望其舅舅,便鼓动其将送赠的东西要回来。当时正值我家与师傅家结亲,我父亲哀求五叔祖说那个东西已经写到彩礼单去了,待结亲过后,我们再给叔祖补偿银钱。岂料叔祖不肯,非要去告官。族长听闻后,将罚叔祖在祠堂反省。
叔祖又在那个庶子的撺掇下,派 10 岁的姑姑去假意告官。随后那庶子便带着他从阳谷县带来的官差在我徐家庄横行。庄上人家都是良善百姓,只能任由其摆布。徒儿说的句句属实,如若有假,我今生科举无望。”
“好了,你起来吧!”李师道见徐坤表情不似作伪,眉头舒展,宽慰道:“回去好好温书,准备两年后的秋闱!这事我会给你一个说法。”
“徒儿告退!”徐坤见目的达到了,嘴角上扬,朝两人施礼离开。
“通判大人,让你见笑了!”李师道一脸歉意道。
两人交好多年,李师道倒是懒得避讳。
“家家都有难念的经!只是这徐子建可是官家刚刚封的文林郎,你要是出手针对他,是否会惹得官家不高兴?”陈良提醒道。
“无妨,我已收到汴京师母来信,那个庶子要在济州读书!那庶子仗着有些许才学便辱母弑兄,我岳麓书院乃是济州官学,绝对不会收这种无德之人!”
李师道大义凛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