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她突然想到,父亲对林小娘的宠爱,恐怕祖母早就提醒过类似的话了吧。
只是以父亲对林小娘的宠爱,断然不会把长枫放到母亲王大娘子手下管教,况且王大娘子因为对林小娘有情绪,也不见得会全心全意地管教好长枫。
如此看来,这事情根本无解。
老太太看出了大孙女眼中的迷茫,宽慰道:“你小小年纪就不要操心这些事情了,这是留给你父亲自己操心的。儿孙自有儿孙福,你还是好好想想以后要嫁个什么样的郎君吧。”
华兰听到祖母最后一句话是在调笑自己,不由得小脸微红,嗔道:“祖母,你又取笑人家。”
祖孙俩玩闹间,盛宏带着王大娘子来到了寿安堂。
华兰见状,连忙站起来向两人行礼:“父亲!”“母亲!”
华兰行礼后站到一旁。
盛宏带着王大娘子朝盛老太太行礼道:
“孩儿祝母亲安好。”
“媳妇祝母亲安好。”
盛老太太坐在餐桌前,抬头看着突然走进来的儿子媳妇俩,问道:“今天也不是什么请安的日子,你俩怎么还一起过来了?莫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华兰见父母有事要和祖母谈话,正准备行礼告退,是老太太叫住了准备离开的大孙女华兰:“华儿,你年纪不小了,盛家的事情,你也该多看看,多学学了,留下来听听也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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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祖母。”
华兰端庄地向盛老太太行了礼,然后站到她身旁。
随后,盛老太太看向盛宏:“说说吧,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盛宏老实说道:“回禀母亲,今日在知府衙门中,我看到一份邸报报和小报的消息。
我那连襟康海峰因为上次那个逃出康家的庶子写的一篇策论,升了从六品枢密院详检官。”
盛老太太有些惊奇地问道:“不知那康家的孩子写了一篇什么策论?居然有如此功勋?”
“母亲,那孩子写了一篇治理黄河的策论,据说很有见地,连深受官家青睐的文相公都因为那篇策论被贬出了汴京!
原本那孩子的功劳封开国侯也非难事,可惜徐郎君因为年纪小,官家不便赏赐太高。
即便如此,同样也给他封了阳谷开国县男,还带了封地,并且升了七品宣德郎散官,其母亲也封了六品敕命夫人。
孩儿入仕十几年,也不过得了个七品上的朝请郎,也没给母亲挣个诰封,实在惭愧。”
盛宏语气有些羡慕地说道。
就连一向见多识广的盛老太太听闻关于徐子健的事迹,也不由得赞叹:“这孩子了不得。”
“宏儿,你这些年为官也算顺遂,日后入京做官也就是这几年的事情,不必妄自菲薄。”
盛老太太宽慰了自己的庶子盛宏,随后转头对媳妇王大娘子叮嘱道:“大娘子,你那姐姐倒是错过了好大一个富贵尊荣,若是没有把那徐郎君赶出康家,恐怕如今早就获得朝廷诰命了!你可莫要学她苛待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