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一,不该贸然请徐子建几人参考花魁文会,你没料到那个徐子建居然有如此才华,居然能打乱了今晚的计划!
其二,晏相公病倒时你不该,为了不让樊楼担责任,而置晏殊的生命于不顾。这样只会让他和欧阳修觉得你没担当。日后切记小心行事,想要有所作为,没个好名声是不行的。
其三,赌局既然输了,不该找借口推脱。那个东厂是官家新建的一个皇城司机构,用来做什么我不说你也知道。你在那个姓徐的小子,透露了东厂都监的身份后,依旧赖了那个他的赌注。看似赢了,实则输了。”
“可是父亲,我已经把他要的两个琴娘送给他了,而且还多送了一个花魁,那小子想必知足了吧!以咱们端王府的实力,即便他是东厂都监也不至于怕他?”
面对端王的批评,赵钧有些不服气道。
“你看不上他是觉得他年纪太小,权势不如我们,即便赖账也不怕是吗?钧儿,你可别忘了荆王会长大的!
根据我们在宫中的情报,正是这小子救活了荆王!而官家正打算把他培养成荆王的左右手!等那小子日后羽翼丰满后,怕是不会忘了今日之事。
广云台不过是一点生意,比起我们所图谋的东西又算得了什么呢。你明日便派人把广云台的地契和里面人手的身契一起给他送过去!那个姓徐的只可交好,不可得罪!”
“可是父亲咱们的计划就这么放弃了?”赵钧有些不甘心道。
“放弃怎么可能?钧儿你要记住有舍才有得!当年要不是我在府里装疯卖傻隐忍十几年!咱们家怕是早就被刘娥赶出汴京了!哪来今天这份尊贵?樊楼都是我们的人,少了广云台依旧有办法打探消息。
既然如今荆王还活着,咱们所有的计划都得停下来,先静观其变几年再说!我三哥是个短命的,他的孩子除了官家没有一个活了下来。如今的官家更是子嗣不昌,荆王虽然被抢救回来,日后怕也活不长。
咱们现在要做的是蛰伏隐忍,十几年都等过去了,也不差这几年了!官家这几年的身体也出了问题。等这荆王哪天出了意外,这汴京的水浑了,才是咱们父子的机会!”
端王说话间,混浊的眼中露出凌厉的凶光。
他原本慈祥憨厚的模样早已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鹰视狼顾的枭雄之态。
司马懿当初能够熬死所有人,抢夺曹魏的天下。
他赵老八的子孙未尝不能抢回那个皇位。
“知道了,父亲!我明日就照你说的办!”
赵钧低下头应和道。
这一刻,他心里暗暗发誓,日后夺到了皇位,大权在握!
必定要将徐子建碎尸万段,以解心头之恨。
……
第二天
徐子建从宫里出来,回到自己在积英巷的宅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