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礼强擦了擦脸上的泪痕,一语不发的站了起来,然后朝着外面的街上走去。
只有变得更强,才有报仇的希望,才能手刃仇人……
严礼强的拳头紧紧的捏了一下……
小镇已经苏醒过来,讨生活的各种人在这个时候已经开始准备一天的劳作,严礼强顺着昨晚的路,离开小镇,来到外面的大路上,然后杵着那根树枝,慢吞吞的朝着湖州城走去。
从小镇到湖州城的路满打满算也就六七千米,这不算远的路,严礼强一直走了差不多两个小时,直到太阳完全升起,才再次来到湖州城的外面。
湖州城城门大开,无数的人已经开始在城门内外进进出出,特别是那些卖菜的,准备进城做小买卖的人,更是在城门口排着队,挪着脚步准备进城。
有些意外的,严礼强还看到几个和自己穿得一样,全身上下破破烂烂,满面灰尘的叫花子,也排着队准备进城看来就算是要饭的,这进城里要也比在外面要得要多。
在城门口,除了有一队士兵之外,还有两个三十岁左右的汉子,瞪着布满血丝的眼睛,在一个个的看着进城的那些人。
那两个汉子身上穿的衣服,完全和昨晚被武涛叫来的那两个汉子身上穿的衣服一样,不仅衣服一样,就是气质上,也差不多,这守在城门口的两个人,全身上下同样透着一股市井之中青皮打手的那种好勇斗狠的劲儿。
一看这两个人,严礼强就知道这两个人守在城门口,不是在等着自己就是在等着那三个人,估计昨晚武涛和那两个人没回来,升月楼的这些人就有些急了。
严礼强跟着进城的人走到他们面前的时候,这两个人,只是往严礼强身上瞟了一眼,然后就把严礼强当成了空气,还在小声的聊着话。
“你说武涛带着老鼠和贼毛两个人不会出什么事吧?听说昨晚朱爷亲自带着人追出了上百里,也没有在路上碰到武涛他们……”
“谁知道呢,武涛就不说了,老鼠和贼毛两个人可是一把好手,捅人可从来都没眨过眼,干这种事也从来没失过手,有他们两个在,三个大男人加在一起,总不会连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都斗不过吧……”
“真是见鬼了,老子都在这里站了好几个时辰,腿都站麻了……”
“听说昨晚那个少年是傅公子昨晚在坊市上偶尔遇到的,傅公子当时就在酒楼上,往下一看就看到上,然后才让武涛去出的面,傅公子指名要的人,还是第一次失手,听说昨晚傅公子大发雷霆……”
“傅公子可是我们升月楼最大的金主啊,几位爷哪里敢得罪!”
……
耳朵里听着身后那两个打手的话,来到缴进城费的箱子面前,严礼强从袖子里摸出了三个铜板,放到箱子里,随后就毫无阻碍的进了湖州城。
眼前的湖州城对严礼强来说有些危险,但相比起这危险来,严礼强更不愿意放弃的是加入灵山派的这个机会。
没有这些大门派做靠山,不加入到这些大宗门之中,作为一个什么都没有的普通人,怎么可能学得了高阶的武功和秘法?没有高阶的武功和秘法,所谓的报仇,就永远只是一个梦……
为了这个机会,严礼强愿意去冒这个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