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这个宫女离开之后,严青严红两个人一起进入到了严礼强的营帐之中。
严礼强让两人坐下,“怎么,你们也有事么?”
“大人,我有一事不明!”严青对着严礼强抱了抱拳,“不知当问不当问?”
“说吧!”
“大人今日离开之前就已经知道那个江公公一定会派人到五亭县城去送信,还嘱咐我如果有人离开营地就盯着,在那个人离开五亭县城回来之后再把那个人抓起来,等大人回来处置,大人既然已经料到了今日发生的事情,那为何不阻止,不让我提前就把那个侍卫给抓起来呢?”
严礼强看着严青,面容平静,轻声说道,“江公公派人送信,我为何要阻止呢?”
严青严红互相看了看,一脸诧异,“那大人不是说不许泄露我们的行踪么,江公公这样一来,不就把我们的行踪泄露了?”
“你们两个听说过此一时彼一时的道理么!”严礼强的眼中闪动着睿智的光彩,轻轻笑了笑,“江公公的信若是真送到了,徐太忠真派兵来接应,我就顺势把容贵妃等人交给华澜郡的郡守徐太忠,然后我们就直接回西北,我们把容贵妃等人从京畿之地护送出来,已经尽到责任了,毕竟这护送的差事可不轻松,危机四伏,有其他人愿意接手,我求之不得,这件事就算是江公公不做,或许我都会去做……”
“或许?”严青皱着眉头,严红也露出思索的模样,“难道大人觉得这信还有可能送不到徐太忠的手上?”
“信拿到驿馆,到底能不能送到徐太忠的手上,恐怕只有天知道!”严礼强摇了摇头,“此时可不比往昔,京畿之地遭遇大变,现在五亭县城内外局势一触即发,已经非常凶险,五亭县内有什么势力我们不知道,驿丞是什么人我们不知道,带着信飞出驿馆的信鸽到底会不会半途出事或者落在徐太忠之外的人手上我们不知道,这中间实在有太多意外的因素,谁能保证那信一定就能送到徐太忠的手上?”
“那这样一来,容贵妃和闵王的行踪,岂不是就轻易泄露了?”
“对啊!”严礼强点了点头。
“难道大人不担心么?”
“哈哈哈,我担心什么,若是那信送不到徐太忠的手上,在这五亭县内泄露了出去,刚好五亭县又发生变乱,让大家遭遇危险,那么,主使之人的脑袋也就该搬家了,我还正愁没有借口呢,不管怎么说,他也是娘娘身边的人,在宫里地位也不普通,我如果胡乱就把人杀了,也实在说不过去,这队伍也就真不好带了!”
严青严红脑袋转了半天,才终于领悟过来,原来刚才严礼强引而不发,只是把那个江公公让人送信的消息在驻地捅了出来,没有追究,原来,却是已经做了万全的打算,无论那信送出去的结果如何,总有一个结果会让严礼强满意……
可笑那个江公公刚才还洋洋得意,混不知自己的脑袋,已经被严礼强按到了铡刀之下!
“大人,如果五亭县真乱起来……”
“五亭县中都是难民,也没听说有什么高手,我们怕什么,即使真乱起来,能临时组织起来的,也是一群乌合之众,我们扎营在城外,想打就打,想走就走,谁能拦得住!”严礼强轻轻的摇摇头,微微皱了皱眉头,“只是刚才到五亭县城中一趟,我发现这里情况比我之前想象的还要糟糕,今晚你们睡警醒一点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