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竟行又交代了周山几句,这才挥手让他们带了傅城出去。
傅城却道:“先生,我知道您的性子,您做的决定,不会更改,但有些话,我还是要说,聂三小姐她心里没有您,她与那渠凤池在康普顿双宿双飞,早已住在了一起,若不是后来渠凤池无故离开,她绝不会回来宛城,若不是聂家又遭变故,她也绝不会再与您在一起……”
“傅城……”
顾恒大惊,赶紧就要制止他,傅城却反手将他推开,犹然跪直了身子道:“屹然少爷临终时求您照顾江小姐,您是答应过的,可如今江小姐在医院整整五日了,先生可曾去看过一眼?”
“我当为何,原来是为了她reads();。”
傅竟行讥讽一笑:“傅城,那江露云给了你什么好处,要你连做人下属的本分都全然忘记了?”
“不关江小姐的事,我只是记着屹然少爷的临终嘱托而已……”
傅竟行一张脸阴沉无比,连连说了几个‘好’字,“我真是想不到,我身边竟有你这样的……”
傅竟行直气的胸膛内气血翻滚,好一会儿,他才渐渐平复下来,“傅城,你在我身边多年,对傅家和我的事知之甚多,今后我既然不用你这个人了……你自然知道该怎么做。”
傅城端端正正与他叩了一个头:“先生,我知道该如何做,您放心,我傅城这一辈子,也就骗您这一次,今后,我绝不会再负您。”
他起身,失魂落魄的向外走去。
长夜寂寂,凉月皎皎,可他从今往后,再也没有了归路。
这是他该得的报应,他丝毫不怨恨先生,他只是遗恨,当初为什么没能亲手杀了那贱人母子。
他更是惋惜,他再也帮不到江小姐了。
那个笑起来如夏日烈阳一样灿烂的女孩儿,被时光蹉跎了青春,也蹉跎了烂漫的性子,可他如今,只能看着她逐渐的枯萎,凋零,却再也没有任何办法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