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荀不愿离开,施婳踮起脚,轻轻在他脸上吻了吻:“说好了你要娶我的,我们都得活着……”
温荀一下子箍紧了她的腰,“我不会忘。”
他三年未曾落过泪,不管再怎样的苦痛煎熬,他全都咬牙撑了过去,可这一刻,他忍不住的泪盈于睫。
房间里只余下施婳和施敬书。
彼此都不再兜圈子,施婳更是直接开门见山:“我和温荀,是无论如何都要在一起的,你要他性命,我若阻拦不住,那么我就和他一起死,活着艰难,死却是易事。”
“那么,言佳妮呢,言佳文和言家呢,被你牵累的这些人,你也不在意了?”
施婳眨了眨眼,一派天真懵懂:“那时候我已经死了呀,一个死人哪里管得了那么多的事。”
施敬书亦是笑了,像是一个慈和的长辈,望着傻乎乎的小孩子。
“你若是死不了呢?”
施婳睁大眼,一个存了死志的人,难道会死不了?
施敬书换了一个坐姿,气定神闲说道:“婳婳,我不让你死,你就死不了,大不了造一座金屋养着你,哪怕是行尸走肉,可至少你还活着,那么我活着就还有意义。”
施婳摇头:“你真是疯了。”
“那你可记清楚我亲爱的妹妹,不要和一个疯子谈条件,也不要威胁疯子……”
施婳不再说话,娇嫩妩媚的容颜沐浴在阳光里,美好的让人想要不择手段的占有,也让人疯狂的想要摧毁。
“哥哥,你还记得我八岁时的一件事吗?”
施敬书微微抬眉,她从小到大,她哪一件事他不记得清清楚楚。
“我在学校摔了一跤,摔到了额头。”
施婳指了指自己饱满光洁的额,笑了一笑,那里早已看不出什么疤痕了,可她却还记得那一日的事。
“自然记得,你失血过多晕了过去,我差点拆了学校……”
施婳也笑,眉眼里一派灵动,娇嗔道:“何止是学校呢,还有医院,因为我的伤口血止不住,哥哥还差点把医院也炸了呢……”
施敬书想到那过去的岁月,阴郁的脸上也不禁浮起一抹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