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天凉,快穿上鞋吧。” 张妈给她拿来了鞋子。
霍东铭抬眸。
楼梯口,丝绸睡衣的衣角回旋闪退。
他的心微微一沉,指腹夹着的烟被摁了下去。
地上落满烟灰,霍东铭站了起来。
刚刚他打电话商晚晚全听见了。
霍东铭可以不在意流产前的商晚晚,她早就知道自己和伊夏雪之间传得难听。
从医院出来后的商晚晚是他塑造的,他连火都不能对着她发。
因为她根本不知情。
推门进来的霍东铭看见晕黄的床头灯旁边,商晚晚木然的坐着。
卷卷在她脚边撒欢她也像看不见。
他慢慢地朝她走过去。
她只盯着前方的虚无,美丽的大眼中毫无生气。
连在她面前缓缓蹲下的霍东铭也视而不见。
“晚晚——”
他耐着性子解释。
“伊夏雪她救过我,我对她有责任。但绝对不是你想的那样。”
他们的确什么都没发生。
商晚晚恍惚了许久才把思绪拉回到面前的霍东铭身上。
“你们多久了?我以前知道吗?”
他们当了这么长时间的夫妻,商晚晚隐约记得好像是结婚三年了吧。
她对以前的事不太记得了,可是丈夫有别的女人她总会察觉到蛛丝马迹。
霍东铭盯着她娇好的面容,她心如死灰的表情和之前说要跟他离婚如出一辙。
“我跟她认识很多年,她不顾性命抽干了半身血才救回我的病。晚晚,我欠她的,必需要还。
人不能忘恩负义。我的霍太太头衔给了你,时间也给了你,我给你优渥的生活。
但我给不了伊夏雪什么,我只能尽可能的拿我的资源来报答她的救命之恩,你能理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