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曹皇后的话,只下意识的说道:“那就送上来吧,辛苦皇后了。”
结果扫视一圈,都没发现朱内监的身影,当即心中就有了些波动,不会是出了什么问题吧。
可又不好直接来问,否则万一引起曹皇后的注意就不好了。
只能是强压下心思,先在宫女的伺候下在床上洗漱了一番,然后又用过了一顿食而无味的吃食。
正当赵祯心中不安越演越强的时候,朱内监终于出现了。
看朱内监的表情反应,应该是没有出什么问题,这时赵祯的心才终于安定些。
不过直到晚上,赵祯从朱内监那得到了准确消息,那封信已经被送了出去,才真的能安心睡个好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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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事实真如赵祯想的那么好嘛,这可就未必了,事实上那封信最后也没有到李皓手上,而是跑到了赵宗全的皇子府。
原来赵宗全不是让毕仲游想办法,在宫中拉拢些宫女太监,方便打探消息的嘛。
当时赵宗全的主要目标是侍奉在福宁殿的人,可几番思虑过后,终究还是打消了这个想法。
一来是福宁殿中都是老人,他们对赵祯和曹皇后的忠心程度更高。
二来也是因为他们的位置更为敏感,又经常出现在赵祯与曹皇后身边,容易露出破绽。
到时要是自己收买赵祯身边人的事被发觉,只怕会被直接打发出京的。
所以到最后,赵宗全还是把目标移开了,也就在这时,程河就进入了赵宗全的视线。
首先他负责采买,经常出入皇宫,到了宫外这接触起来自然也是不难的。
再者经过调查,程河这家伙颇为好色,在宫外竟然还养了三个小妾,时不时的就会去住上一晚,也不知道能干什么。
再加上这家伙在宫外还有父母兄弟,并且还颇为孝顺。
这样的人牵挂太多,在赵宗全看来自然是最好摆布的。
所以赵宗全让人设计,给程河的弟弟按上了一门官司,并且嘱咐延津县县衙严加审讯。
那他家自然会去找程河求助,让程河来解救自家弟弟。
要是平日里,县衙自然是不会为了一家小桉子得罪宫里内监的,可有了赵宗全发话那就不一样了。
程河见县衙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一时间还真有些束手无策。
虽然程河可以回宫找朱内监帮忙,以自家义父的人脉,直接和开封府说上一声,延津县哪里敢不放人。
但这远水救不了近火,看延津县这架势,只怕自家弟弟扛不住啊。
正当程河不知怎么办的时候,赵策英就出现了。
到这里,程河要是还猜不出这事是被人设计了,那就真对不起这么多年在宫中的经历了。
所以初见赵策英时,程河是满心愤怒,说道:“不知我是在何处得罪了大皇子,竟劳动大皇子如此陷害。”
赵策英听后却说道:“程内监这是说的哪里话,我父亲只是想与您结个善缘,但一直没有机会,便只能出此下策,还请程内监见谅。”
程河当即回道:“你们让延津县县令如今对待我弟弟,还说是与我结善缘,你们父子还真是霸道。”
对于程河的指责,赵策英不置可否,只是说道:“令兄伤的只是皮肉而已,在家休息个几天便能痊愈。
为此我父亲愿赔上八千两白银,给领兄赔罪,不知程内监可否消气。”
程河听到这么多银子,脸上多少有些变化,但想到当初听过自家义父说起过,宫里面的太子之争。
这里面的危机太重,程河也不想就这么踏进去。
便还是回道:“大皇子倒真是大方,不过好意我就心领了,银子就算了。
只希望大皇子和延津县说声,让我今天能把我家弟弟接出来,便已是心满意足。”
赵策英听后说道:“程内监想接自家弟弟,那自然随时都可以,请。”
说完便侧身绕开了道路,示意程河可以往县衙而去。
这行为倒真把程河给弄湖涂了,不明白赵策英这是要干嘛,难道辛苦弄这一圈就是为了说这一句话。
不过湖涂归湖涂,救人的事还是不能拖,于是程河再次回到县衙,这次就很顺利的把人接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