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发女无言以对,但最后还是没去找地方住宿,而是离开了小镇。
徐获今天晚上住进了旅店,顺便和来旅游团的人一起吃了个宵夜。
跟团旅游的都是奔着索兰大师来的,他们的话题永远围绕索兰大师,讨论她在不同时期的作品,偶尔也会畅想一下“恩贝尔少女”,其中有三名学生要完成一篇有关索兰的论文,所以一直在积极地询问他人,等到了徐获这里,拿着记录仪的学生吓了一跳,“你什么时候坐在这儿的!”
徐获扬了扬手里的烤串,“感谢盛情邀请。”
学生不记得什么时候邀请过他,不过看周围的人都不在意也就算了,转而问起他对索兰大师的看法。
徐获想了想道:“我认为她是一个很有使命感的人。” 雷武
“使命感?”那名学生颇为意外,“为什么你会这么想?她的使命又是什么?”
“她一生都在用画作传递情绪,欣赏画作的人都将画中渲染的情感放在第一位,甚至超过了对她画技的肯定,这应该也是她一生为之奋斗的原因。”徐获道。
当然他在鉴赏方面没有什么才能,不过就面包店老板说的来看,索兰大师一生的画作释放出的情绪多数是比较正面的,不是面包店老板臆想出了那些小细节,而是她刻意压抑了负面情感,以她充沛的感情和持续的高产,要一直保持精神愉悦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所以他才认为她画画已经超出了职业和爱好,而是尽一种责任。
能够为之燃烧生命,必然是背负着某种自我认定的使命。
这名学生有不同的看法,“使命感这三个字听上去有点像被强迫,还有被迫承担起的责任,仿佛不得不去做一样。”
“但我的父亲曾经采访过索兰大师,他说索兰大师是一个像水一样能够包容万物的人,她以温柔的视觉看待一切,所以才能让人产生共鸣。”
“她不是为了做某件事才付诸行动,而是发自内心的热爱这个世界。”
徐获没反驳他的话,只是觉得这父子俩的滤镜可能太厚了,一个两岁就能为自己争取权益,并且在长大的过程中“屡教不改”、“持续闯祸”的人怎么也跟“包容万物”对不上号,相反这样有主见且坚韧不拔的人会比一般人更有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