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定贤闻言,笑了。
知道自己作为资历最前一位,刚才言语有些不够成熟。
“文哥千万不要这样讲,这样,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知道这次去苏格兰场受训大家意见很大,不过名额已经敲定没,让我主动让出来是不可能的,要是我不做点什么,又怕不能服众-――”
“那你想怎么做?”大头文很看好庄定贤,认为这个年轻人不但做事认真踏实,还很有脑子。
庄定贤看一眼满脸傲慢斗鸡强,还有一脸看笑话模样龅牙驹,最后目光又落到任达容身上。
一向与世无争的任达容此刻也好奇起来,他没想到庄定贤会这么说,搞不好自己也有机会。
“如不我们比拼一下,至于怎么比拼权当强哥你拿主意!比枪法,比搏击,或者比什么,我都应承!”庄定贤剑眉一挑。
斗鸡强两只手按在长桌桌沿上,因为用力过猛,手指骨节已经微微发白,沉声开口道:“玩够没有?你这算提的什么建议?枪法,搏击,都是你最拿手的,怎么比?我不如直接投降得了!”
“所以我才让你开口,只要大家同意,觉得没问题,我就接招咯!”庄定贤双手一摊,做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冲大头文露出一个抱歉的笑容:“不好意思文哥,你也知道我性子就是这样,让步,我是不会做的,我的人生信条是,想要,你就要争取!现在我已经把话全部讲清楚,谁想要抢走我这个名额,可以,拿本事出来!”
说到这里,庄定贤起身:“呐,如果大家没什么要讲的,我就走先,老娘煲了靓汤等我回去!走先。”
大头文面色为难:“阿贤……”
庄定贤摆摆手示意大头文不必再说下去,冲他笑道:“文哥,我和你共事多年,你知道我为人的。不多讲,得闲饮茶。”
不顾大头文黑成锅底一般的脸色,庄定贤和他擦肩而过,走出几步后又站稳脚步:“刚才的话今晚算数,你们可要想好了,到底比拼什么?如果没有想出来,不好意思,明天一切照常!至于那个名额,我吃定。”
斗鸡强眼角抽动几下,转过身来盯着庄定贤,良久之后露出冷笑:“好啊!你以为我怕你?!”
庄定贤嗤笑一声,迈步走出门外,将房门重重的摔上。
屋子里沉默片刻,大头文、斗鸡强,龅牙驹三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的在空旷的会议室中四处游走,似乎除了斗鸡强,会议室里到处都是新鲜有趣的玩意。
就在这时,会议室的木门被人从外面推开,斗鸡强带来的一名军装警员站在门口:“强哥……”
斗鸡强憋着气正无处发泄,脸上露出狰狞,啪,把酒杯摔碎,冲那军装警员骂道:“扑你阿母!懂不懂进来要敲门?滚!明天去沙头角守水塘!”
那名倒霉军装警员被斗鸡强劈头盖脸一顿臭骂,整个人吓得呆立原地不敢动弹。
“阿强,不要为难小的啦。”大头文站出来打破僵局,转过头来冲那军警笑笑:“不要怕,他刚才有气-――说吧,有什么事情?”
“是,文哥。刚才得到消息,有个香港女人在泰国被人绑架了――”军警吓得不轻,嘴唇有些哆嗦,
几个人听得清楚。
斗鸡强怒道:“一个小妞被人绑架管我什么事儿?再说她是在泰国被绑架的,又不是在香港,这未免扯的太远了吧?真以为我们香港警察没事儿干?”
“咳咳,不是的!”报信军警明白自己没把话说清楚,急忙补充道:“那个香港女人名字叫江铃儿,是上面杜处长下达的命令,让你们集体出动--”
谁?
江铃儿?
集体出动?
四人脑海中立马浮现出很多画面。
不久前杜永孝的儿子小汤圆认祖归宗!大亨大佬集体来贺!
那场面堪比港督过生日,庆祝女王登基。
至于那个江铃儿,岂不正是小汤圆的亲生母亲?
“是那个女海盗?咳咳,不是的,我是说小汤圆的母亲!”大头文忙更正道。
“孝哥的女人都敢动?这泰国佬活的不耐烦了?”斗鸡强噌地窜起来,脸上挂着一丝兴奋,“用这个来和姓庄的赌怎么样?谁帮孝哥搞定这起绑架案,谁就有资格去苏格兰场!”
没人开口,整个会议室散发着一种诡异的静。
“喂!”大头文摸出烟盒点上一支香烟,然后把整包烟扔给斗鸡强:“你真要这样做?”
斗鸡强嘴里噙着烟,说话含糊不清:“应该不是我一个人这样想,大家都一样,不是吗?就像姓庄的小子刚才说的那样,机会就在眼前,就看大家要不要争取!”
斗鸡强说完,将烟盒再扔给一旁的龅牙驹,龅牙驹裂开嘴,露出俩大牙:“赌一把也是好的,反正都是在为孝哥做事,顺便大家比拼一下,无伤大雅!”说着话,又把烟盒丢给任达容:“你说呢?”
任达容接过烟盒,却没有打开,沉思一下说道:“案件发生在泰国,估计有些难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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