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纹内部，众人见状不由得松了口气——虽然他们不知道结界突然稳定下来的原因是什么，但至少现在性命是无忧了。

十号的意识力量先前并不怎么强大，但在蓝矿星经过阎淼的指点后也迅速掌握了修炼的方法，并在回到地球的这段时间里找到了最适合自己的那种——她的天资是极好的，现在，她的意识力量已经开始朝着精神力转化，用不了多久便会进入精神力境界。

她探出一丝意识力量靠近那结界的边缘，在触碰结界外层边界的一刹那便像是触电一般弹了回来——外界混乱强大的精神力场依旧存在，只是被一层结界隔绝开来，一旦走出结界，哪怕是它的边缘，在场的任何力量都会被驱散——但十号还是寻到了她想要的东西。

“原来你真的来了啊……”她这么想着，又超四周看了看，除了不时从数司群中因为碰撞而掉落的几只数司之外什么也没看到。

“奇怪，真是没见过的事情。”乐正火舞自然也发现了数司群的异常，她在十号旁边说道，然而后者对此并不在意。

“你是指它们过于混乱吗？”二号见状立刻上前，说道：“不过有个问题，之前你说的数司的数量一旦达到一百以上就会拥有很高的智慧，那么这个数量的上限……究竟是多少，或者说有没有上限？”

二号一下就问到了点子上，乐正闻言也不再计较搭话的是谁，看着拿掉下来的数司在地上扑腾，却因为折了翅膀而飞不起来的模样，再看了看高空中那混乱的数司群，无奈道：

“这个问题好像还没有人探究过，因为在我们这个世界的记载中，见过并陷入数司群的人不是死了就是变成白痴，他们的记忆也都被损毁，根本无从查验，我们只能从数司群经过的路径上推测它们的数量——但你说的族群数量上限问题，还真没有人探究过。”

“这样啊……”二号抬头看了看天，说道：“或许我们可以尝试计算一下。”

“计算？怎么计算？你们的那些东西不是不能用了么？”乐正狐疑，看着他能拿出什么东西来。

“嘿嘿，这你就不用担心了。”二号说完，转身说道：“小队集合，准备建立运算阵列。”

他说完，十号、三号和七号等人也都聚集过来，表示已经准备就绪，至于普通人队员则是没有过来——从某种意义上说，他们没有这个功能。

乐正不解地看着这几人坐在地上，而后各自戴上一定形状怪异的帽子，就那样进入了冥想。

她仔细观察十号等人的帽子，乍看之下那东西除了形状之外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在普通的帽子上加装了一层薄薄的金属层，在周围各有四个拇指粗细、大约一寸长的金属导柱，在头顶部位也有一个，不过是呈圆锥形。

“奇怪的东西——不过这应该不是他们自己的科技造物，我在上面看到了高级的阵纹体系……”乐正做出了这样的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