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均讶然，他不知道阎淼的这个问题怎么会和“敌人又多起来”这件事扯上关系，他甚至觉得有大概率只是那小子突发的一个想法，而并不是什么“细心到发现这么重要的事情”。

虽然这么想，第五均可不敢在句昀面前说出这样的话来，于是问道：“昀老，您说的，敌人又要多一些，是什么意思？”

句昀看他一眼，道：“这么多年来，我们一直忽略了一件事，那就是除了我看到的那份真龙基因之外，其余的大量真龙基因都到那里去了？排除所有的部分都被那神秘光束带到本宇宙外这个极小的可能性，那其他部分若是被一些有能力的人保留下来，他们会干什么？”

第五均闻言思索，不久便说道：“有太多的可能性了，比如用原本复制出多份复制体，或是用来‘复活’真龙，或是用来与某些生物融合，甚至是……改造出那种恐怖的战士……”

第五均越往细了想就越觉得这后面的事情如果发生，那么确确实实是会多出来很多“敌人”——关于真龙，第五均在第五均等人之间虽然可以经常地提及以及研究，因为两者差不多处于同一个生命等级，但是对于一般的修行者，真龙的研究是被禁止的。

他最为久远的记忆中，最后的六条真龙几乎是在同一时刻全部陨落，并且这事儿还和那个人有关，在他们这类人中有这样的说法，那人与六真龙定下某个约定，之后才放心地离开龙世——但并不是真的死了，他们在某个时间之后便会重新回归，而这个时间，第五均想记忆如果是真的，那么很可能就是那个人复生的日子——这很明显还比较遥远。

而之所以要禁止普通修行者和一些文明研究真龙之类的事情，句昀等人就是害怕这些人有意或者无意间触动了连他们都不知道的恐怖事物，从而带来可怕的后果。

但是，第五均想不通，从龙蛇族灭绝到现在已经是多少万年了，己方这帮人里面竟然没有一个人提出过这个问题，甚至连句昀在他提问之前都显得对此事毫不知晓。

“昀老……是它在干预吗？”第五均很像直接说出究竟是不是旧秩序体系在干预，但是不能，这会引起它的警觉——而之前在阎淼面前他就没有了这种顾虑——阎淼本身就是一个非常复杂的因果集合，足以屏蔽旧秩序主体的感应。

句昀微微叹息，道：“能够做到同时让无数知情者都对这么重要的事情表现得毫不在意，除了大宇宙意志、那人还有它，我想不出别人了。”

“也的确如此……”第五均点点头，道：“那事到如今，我们，该当何如？”

句昀想了想，道：“此事不要声张，你去把镇星和禹农叫来。”

“好。”第五均离开后句昀缓缓起身，喃喃道：“创始者们啊……若是你们还在，那该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