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在冯·迪思捏碎封装着神明血液提取物的同时,原本还在南半球缓慢徘徊的四个超级风暴突然开始加速,并且变得越来越猛烈,狂暴的能量将沿途地表的一切都卷上天空。
丘陵被夷为平地,河流也被抽走了所有的水源,剩下的河床也迅速消失在风暴过后的土地上,之于人造物,则是在风暴来临前的前锋抵达时便已经化作碎片飞上高空,与其他地表物质混杂在一起,再也分离不出来了。
风暴先行,暴雨后至。
超级飓风经过的地方,首先是大量的土壤岩石如同下暴雨一样从云层中落下,紧随其后的便是以无数尘埃颗粒为晶核形成的暴雨。雨水将这些物质冷酷无情地拍在地上,土壤成为稀泥,雨水在地势高低不平的区域汇聚、流淌,成为一条条壮观的“溪流”;除此之外,一些深埋在地下的古老植物的种子也在这时候被翻上地表,最后又掩埋在浅浅的泥土中。
太空,第五均盯着光幕的眼睛突然颤了颤,道:“星变正式开始了。”
句昀和第五仁此时调整视角朝着蓝矿星看去,只见从蓝矿星的南极开始,厚重的云层正在一点点地变薄,虽然这个过程很缓慢,但是以他们的眼力还是能够很轻松地看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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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只是开始——星球意志复苏,地核也已经重新形成,大雨洗刷过这颗星球不堪的过去之后,便是要星球本身将它来重塑了。”第五仁说着,点开光幕上的一个窗口,说道:
“当这些云全部变成雨水降落,这块碎片将会获得新生,但在新生之前,它还有一个需要面临的全新考验——星震将会全面爆发,躲藏在地下避难所里的人将会过得很艰苦——即便星球意志有意保护这些生命体,但……它的力量实在是不比以前了,人类可能会伤亡惨重。”
“无妨,一切自有因果。”句昀说道:“方才,你们感应到了吗,有那人的一缕气息闪现。”
“有的,但好像是很古老的样子,并非是我们预期的结果。”第五仁说道:“可能是……那个什么会长用了兄长刚才取回来的那件东西。”
“不错,”句昀应道:“虽然是用细胞复制出来的连杂质都算不上的物质,但是对那个冯·迪思来讲,已经是千年难得一遇的宝物了——但是这样做,会让那人的一丁点因果转移到他的身上,或许会减少一些人类的伤亡。”
第五仁恍然,道:“您说的是,是我欠考虑了——不过这样一来,阎岫和伯劳的做法是否会对我们的计划产生影响?”
“……”句昀沉默,随后闭目静思,几秒种后睁眼道:“影响甚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