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一伙人排成一排地跪着,有人在求饶,有人在痛哭流涕,直说自己错了。
可,晚了!
刀一落下,鲜血喷溅出来,脑袋咕噜噜地滚了一地。
如平县县令这种略养尊处优的官员的神情就有点不忍观看,而长乐村的一众人,包括秦朝颜一行十几人,个个皆是目不转睛地盯着。
执行判决的现场很潦草,没有高台,没有众人围观,只有他们这些人,只有这一片泥土地。
他们生来是这片土地的人,死后,也该化为这片土地的一抔黄土。
行刑时现场一片安静,因此,人头落地的声音格外清晰。仿佛是在在场的人心上敲了一下,咚,咚!咚咚!!
沉默过后,就是无尽的喧嚣,长乐村的村民,仿佛要把这一辈子的眼泪,一辈子的愤懑,所有的情绪全部宣泄出来。
看着他们又哭又笑,神情状若疯癫。
秦朝颜拉着年纪最小的卫昭和祁默,低声说了句走,领着他们离开了长乐村。
沉浸在悲痛中的长乐村村民没有发现,但京兆府官员和平县县令察觉了,他们想疾步追上,一个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黑衣人拦住了他们。
村外,贾三和张平套好车,他们出发离开了这个地方。
一路上,因着泥土路,昨夜又下过大雨,即使驱车的贾三和张平使出了浑身解数,还是有些许的颠簸。
不过,车上的众人,沉浸在他们的思绪中,不在意这颠簸的路况。
卫昭紧紧地握着秦朝颜的手,到了车上也不松开,祁默虽没有他握得那般紧,但也是伸手回握住了秦朝颜。
“夫子,以后,还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吗?”
终于,在良久的沉默中,萧长空开口询问了,除了贾三和张平这两个赶车的,其余人的目光皆落在秦朝颜的身上,等待着她的回答。
秦朝颜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阐述了会发生这种事的前因。
“这件事情会发生,归根结底,是因为自然灾害和人性的泯灭。”
“如果在遇到天灾时,他们能上下一心,全力寻找如何应对之策,日子大抵会过得艰难,但或许不会出现这种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