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三清尸神食性正法,魔头竟是我自己【求月票】

三日时间悄然便过。

兴许是因为得知李青山即将离开,这三日飞雷城肉眼可见的热闹起来。

城主府也开始为“千佛雕宴”造势了,邀请了好几队的戏班子入城,在城内大肆的表演。

李澈却是没空看戏,去了一趟黑市,取走购好的三牲五畜之血,离开了飞雷城,回到了竹楼中。

从杨家老登那儿得到的乃是《九曜心愕惊刚神基法》。

可李澈虽然提取了杨家老登的神性,凝成棋子,可要炼化提升至养性如河,却是需要个把月的时间。

故而,心愕惊刚神基是暂时没机会铸就了。

而李澈【忿怒弥陀】神性,早已养至如河巅峰,故而尝试铸就神基,却未尝不可。

抓起刻刀,将最后一块“灵花柳”灵木抓起,内气自经脉中奔腾,涌入灵花柳之内,有水汽蒸腾而起。

片刻后,灵花柳上似乎有微光闪烁,所有水汽被蒸干,灵木的灵性被彻底激发。

这个过程,还是挺耗费内气的。

难怪用灵木雕刻,唯有木雕大师才能做到,因为大多数木雕大师武道修为都不会太差,数十年的气血打熬下,才有足够强大的内气来蒸干灵木。

坐在木椅子上,李澈脑海中回溯着庙神所传的木雕形图。

下一刻,刻刀飙射而出,李澈五指一攥,刻刀如游蛇,闪烁亮白刀光,在“灵花柳”这块灵木上游走。

簌簌抖落的木屑,横飞在竹楼院子中。

李澈无比的专注,精神高度集中,刻刀撕开灵木组织,勾勒出粗粝的线条,寥寥几根线条,却将整体轮廓给呈现而出。

【仙工】道果,给李澈提供了高超的手艺,雕刻木雕这等熟稔之事,早已不在话下。

差不多两个时辰,李澈便完成了最后一尊木雕的雕刻与打磨。

“第三尊三眼忿怒真君灵婴像……”

李澈张口吐气如雷,瞬息所有木屑从木雕上狂卷而走,露出了那栩栩如生的木雕像。

三眼、怒目,端坐莲台,衣袂飘扬,绑着辫髻。

另外两尊,同样是怒目,但是动作各有不同。

李澈站起身,舒展筋骨,也在恢复着气血,壮阔己身。

气血搬运,于经脉之中轰鸣奔腾,他浑身气魄雄浑,缓慢的推动着白虎乱风拳,化境拳法在缓慢熬炼体魄。

未曾开启金刚变的他,肌肉线条便已然十分的强大,紧身黑衣下,肌肉充斥着爆炸性的力量,一招一式舒展,搬运的内气从皮膜下鼓起,好似乱窜的小耗子。

缓缓收势,气血沸腾到巅峰,不过体魄的打熬,却已然很难再进步。

“气血武道已经到了气脉巅峰,进无可进……”

李澈吐出一口气,像是飓风般在院落中狂卷。

这也愈发坚实了李澈打算铸就神基的想法。

而且,即将前往府城,府城高手众多,潜在的危险亦会更多,突破到神基后,自身应对危险的底气也会足上些。

“明日,离城前一日,便来此铸神基。”

将所有准备好的东西放置好。

屈指一弹,一枚白色神性棋子跃然落在了竹楼中。

下一刻,五指一攥。

飞雷棋圣回归城中。

……

……

夜深人静。

寒风簌簌。

骤然降低的气温,让天地间飘起了零落的小雪,给大地披上银装,素裹满城。

车轱辘碾碎落在青石上的雪片,扬起一蓬雪粒。

掀开帘布,一脸疲倦的徐佑身着白衣,吐出一口白气,走出了马车。

“好了,车停于此便可,你早点回去,明日我会回家中……”

徐佑吩咐徐记的车夫一句。

“三掌柜,那你也注意休息,这段时间劳累了。”车夫还是很敬重徐佑,关心说了一句后,便扬起马鞭,驱逐马匹拉车离去。

腰间挎剑,白雪点缀乌发的徐佑扫了一眼仿佛陌生了的飞雷城,轻轻摇头。

他在回来的路上,车夫也都跟他说了飞雷城内近期发生的变化。

杨家被牛魔灭门了,连神基老祖都被打死,安家被吓的连夜搬迁出城,司家落寞,徐家成了飞雷城扛把子世家。

恍惚,太恍惚了……

徐佑没想到他不在城内的这段时间,发生了这么多大事。

另外,神宗接引使来了,曦曦乃是极品灵童,让不少人震惊,而木雕大师李澈,竟是一位二十二岁的灵童,更是震撼全城。

而徐佑从中则是得知了消息,李澈一家将要搬迁往府城,参加明年二月春分时的神宗入宗考核。

“再见便是要分别了么?”

徐佑吐出一口气,伴着漫天飞雪,回到了徐记大院。

没有人迎接,也没有人在意他的回归与否。

他回到了自己的院子,推门而入,厚厚的积雪堆彻,他离开时什么样,现在便是如何模样。

毫无烟火气。

坐在椅子上,抓起茶壶,空空如也。

徐佑怔然的望着,曾经娘亲尚在的时候,他每次从神修院修炼回来,都有热茶喝,热饭吃。

在自己的屋子空坐了差不多半个时辰。

他在等父亲来传唤他。

然而,并未等到,好像他的归来,根本无人在意。

徐佑苦涩的笑了笑,他在期待什么?

摇了摇头,站起身,锁门、挎剑离去。

径直出了徐记大院,朝着李澈的院子方向走去。

来到院门前,已然能听到院子中,曦曦玩疯了的尖叫声。

叩指敲响门扉。

李澈在徐佑踏足巷弄的第一时间,就感知到了。

所以,徐佑刚敲响了门扉,门就被打开。

李澈一袭黑色劲装,看着满脸疲态的徐佑笑了笑:“回来了?”

“徐佑叔叔——!”

院子中传来尖叫声,曦曦哒哒哒的狂奔而来,在徐佑面前站定,仰着头,眨巴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