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
咕噜......
唾沫滚动于喉腔的低压声悄溜溜缩在刘庸的口中,他嘴角抽动,心跳湍急发热。
怎么会这么疯癫,为了多射几箭就喝血沸液?!
那种极致的血液增幅和气血弓高强度的气血抽空同时出现,不亚于冰火两重天,什么样的身体能承受得了!
就算这姜丘身躯强度异于常人,能够再撑一会,可射那么多箭又能有什么意义?!
何况之前几箭都是差不多的水准,平平无奇......
崩、咻——
砰的一声砸中,忽有一阵惊呼自八中那群学生中响起:“姜哥好像快射中那个白色的点了!”
心胸一震,刘庸猛然转头望向箭墙,瞳孔霎时睁大三分:“波纹中心距离瞄点相差一分米?!”
应该是巧合,都射了那么多箭,总该能有一箭比较靠近的......
崩、咻——
又是一道破空声划过耳膜,那一线黑影跃过微妙的弧度砸在瞄点旋转的圈内,波纹阵阵!
又是一分米左右的误差?!
刘庸深深吸了口气,右手捏拳,再听那咻咻两声,仿若木桩立在远处,一双黝黑瞳孔中挤出三分血气:“相差距离已经比一分米还小?!”
好像从来都不是运气,之前十几箭看似相差不大,实则一直处于进步的大趋势。
即使有几箭毫无寸进,但他可是未入门就连续拉弓,鬼知道身体透支成什么样子啦?!
越来越差的身体状况,能够保持距离不拉远就已经很有毅力与天赋,遑论现在......
哒。
搭箭上弦的轻响叩在每個人的头顶,姜丘左臂僵硬若铁柱,比铁匠铺里的打铁台更沉重,右臂青筋狰狞若虬龙,黄铜光色浓郁到顶点,颤颤发抖。
一张口,大鲸吞海,千万气流若川归。
再次挺起的胸口撑开背阔肌,弯曲的腰身随拉弦竖立起来,弓柄血纹缓缓亮起,两端小珠酝酿若红日。
砰!砰!砰!
心若铁锤,竭尽全力锻打姜丘的身躯,砸出右臂骨上一丝脆响,掏空气血注入右手心,融进粗弦。
瞄准两百米外似秒针旋转的小白点。
“最后一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