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坚渐渐缓过那口气来,脸上有了血色,又喝了大半杯,眼前总算清明了,一时有些后怕,刚才要是倒下了,那……
苏睿这么多年能得苏坚维护,依靠的可不只是嫡长子的身份,还有察言观色的本事和半真半假的孝心,他见苏坚神色有些复杂,当机立断,噗通跪下,哽咽道,“爹,是儿子不孝,又无能,让爹操心了,儿子该死啊……”
说着,就不停的磕起头来,每一下都重重的磕在地砖上,很快,额头便见了血,可见有多用力。
苏坚见状,不由叹了口气,抬手拦下他,“行了,爹不怪你……”
做生意也是讲究天分的,长子就是没庶子那个天分,他能怎么办呢?
爷俩再次恢复了父慈子孝,离开苏家的俩人此刻也在马车里进行友好谈话。
当然,友好的气氛,多半都是努力营造出来的。
毕竟之前都不熟,哪来的交情?
不过是利益所驱使罢了。
“多谢赵大人仗义相救!”
什么仗义?是苏喆花了大把的银子‘雇来’的,但漂亮话得说。
赵正庭自也会说场面话,“妹夫这话就见外了,都是一家人,应该的……”
苏喆闻言,很知趣的把对他的称呼从敬畏的赵大人,改称了大舅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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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正庭也亲昵的一口一个妹夫,好像俩人相识已旧,当了多年的姻亲。
做戏嘛,谁都会,俩人又都是不缺脸皮的人,于是,相谈甚欢。
赵正庭很注意分寸,从不问他苏家内部的事儿,但说着说着,话题就拐到了许怀义身上,言辞之间,对许怀义很是欣赏其才能。
苏喆提起心来,面上不显,照旧笑意盈盈的附和,“是,怀义确实才能出众,品性也是极好的,为人也有趣的很。”
听着这一通夸,赵正庭眼神闪了闪,“听你这话,你对他很是钦佩了?”
苏喆坦荡荡的承认,“是,其实不止我,但凡与他相交久了,很难不被他的折服。”
赵正庭心里诧异,他能感受的到,苏喆这话绝非虚言,而是诚心实意的钦佩,可为什么呢?许怀义便是再有才能,眼下也不过是一介平民武生罢了,身份不对等,反正让他去佩服,他是做不到的。
可这并不妨碍他想结交的心思,于是,他便也试探着说了。
苏喆并未敷衍含糊,“怀义性情豁达,喜交朋友,不瞒舅兄,只要不是心存恶意,怀义跟谁都能玩到一块儿,他做人做事敞亮大度,跟他做朋友,自在的很,您若有心,怀义定乐意之极。”
“是吗?那可真是太好了,届时,还要辛苦妹夫帮忙牵线啊!”
“舅兄尽管放心,我自当尽力。”
两人说好后,才分道扬镳。
苏喆等赵家的马车走远,让小厮拐了个弯儿,去了顾家。
许怀义带他去了书房,听他还没吃晚饭,便让厨房赶紧煮了一大碗面,西红柿打卤面,美味还节省时间,端来时,上面还卧了俩金黄煎蛋。
苏喆一时怔怔。
许怀义见他发呆,催促,“快吃啊,不然面该坨了,那就白瞎给你放这么好料了……”
苏喆深吸口气,没斯斯文文的细嚼慢咽,而是大口朵颐。
许怀义坐在一边,磕着盘毛豆,随意的念叨,“这番茄可真是不经吃,又留不住,我媳妇儿处理好了封存在罐子里,给这家送点,那家送点,现在都没多少了,那几个孩子还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