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别墅这么大,房间那么多,她就算一天一间,睡上一个月都不带重复的。
啧啧啧,真坏啊你!
呵呵。
邬绯月眼眸深处慢慢燃烧起喧嚣的烈焰,似乎能化成实质落在裴钰骁的肌肤上,让他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他恼火道∶“能不能别那样看我了?你要是管不好眼珠子就挖掉!”
邬绯月的眉眼立时往下压了压。
她信步走到床前,弯下腰,几息间,将人打量了个遍。
眼神愈发狂热。
炽烫。
又带着股巨大的压抑。
像呼啸倾覆的幽深巨浪。
夹杂了一场不灭的燎原大火。
他只觉胸口有几分憋闷,有点喘不过气来,想也没想,扬手就朝邬绯月扇过去。
“啪!”
清脆的巴掌声在空气里炸开,真真是用上了十二分的力气,和二十分的愤怒。
邬绯月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红发肿,慢慢的,嘴角渗出一丝血迹。
裴钰骁瞪大眼睛,死死看着她,像是在示威。
邬绯月用指尖点了点嘴角疼痛的地方,眼睑下垂,将那抹红色收入眼底。
啊呀呀,受伤了!
啧,果真是我脾气太好了。
你要干嘛?
呵,别管。
她将那血迹用力抹在嘴唇上,带着股狠绝的意味,这期间,眼珠子一直牢牢粘在裴钰骁脸上,那眼神看的他心里发慌。
他将发麻的手藏在被子里,不停松开,握紧,以缓解那股麻木的刺痛感。
他咬了咬牙,抿紧唇,不甘示弱地瞪着她。
“很好。”邬绯月突然意味深长地吐出两个字,裴钰骁还没反应过来∶“什么……唔!”
“唔唔!唔唔唔!!”
他傻眼了,整个人被禁锢住,唇舌也被另一副唇舌禁锢入侵。
落在他身上和唇上的力道很重,对方像是要把他逼哭一样,又急又重,又凶又狠,像饿狼激战后吞吃着猎物。
温凉干燥的手指隔着薄薄的衬衫在肌肤上游离,不经意的触碰和拉扯都在瞬间揪紧他的神经。
“唔、不、不要!”
“放、开!我,不要……”
“唔……”
嘴角流下一条细丝,同时,脸颊侧边也淌下一条细细的水渍。
邬绯月总算停下了那暴风席卷似的掠夺,含着他肿胀破皮的唇,像是小猫舔舐般轻轻吻着他。
这一刻,窗外的阳光灿烂熹微,房间里的剑拔弩张消散后,只余情人间的缱绻柔情。
“乖一点。”她低柔的声音响在耳畔,裴钰骁却只觉得自己腰背疼。
肯定被掐紫了。他有点不合时宜地想。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