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有疑惑,但却也不是非深究不可,只是在场诸人皆认为事不关己,也乐得看这场热闹,但对于他们来说,这种口角显得有些幼稚,堂堂修仙者居然作这种有如不懂事的俗人会做的事,实在是掉了身价,原本还觉得自己可能对长生岛有所误解亦有所改观的人,慢慢地又以“龟岛来人”来看待丁辉三人。
丁辉浑然不觉,见那三人只是说话,并未动手,加上觉得自己刚刚所说的话占着大义,也不怕人家反驳,理直气壮道:“凭我一人可能不行,但我长生岛道法玄妙,掌握造化玄道,正是鬼修的克星,加之中原豪杰齐心协力,何愁不能将鬼修杀尽?”
“呵呵,好大的气派,杀尽鬼修啊……”
丁辉猛然一掌拍在桌上,瞪着那人道:“你这人好不识道理,鬼修为非作歹、残害生灵,难道不该杀?如今大劫当前,鬼修为祸,难道我辈修士不应该团结一致?非要等到鬼修得势,毁了这一方生灵,然后我等才知后悔不成?我虽来自海域,尚知为中原生灵出力,更希望能够聚集大家的力量对抗鬼修,看你应是中原修士,竟然对我说的话寻针挑刺,难道你不懂得我所说的道理?”
聚仙楼中,听到这番话的修仙者,有人不屑一顾,但也有人点头,不管刚开始丁辉给他们的印象再差,此时也说出了几句肺腑之言,算是有理有据,只是到底年轻,这种脾气、心性,还难以认得他们的眼。
忽有一人道:“这位道友所说不全无理,但也有差。”
丁辉循声看去,只见在其左边一桌之隔,有一人一身粗布,但却独坐一桌,左脚落地,右脚则抬起踩在长椅上,右手随意放在右膝盖上,拿着一个酒杯往嘴里送。
丁辉皱眉,道:“你又是何人?你说我说的话有不是之处,又有哪里不是?”
“在下名不见经传,说出来在场各位道友应该不识,你就更不可能认识,但要告诉你也无妨,我叫关霖。”那人淡淡瞥了丁辉一眼,视线又落在门边那三人身上,懒懒道,“你口口声声杀尽鬼修,显然对鬼修存在偏见,如今的世道确实乱,这番乱有一大半的原因确实在于鬼修,但请不要一竿子打死,这说起来可能复杂了点,你未必明白,那我不如说简单点,首先,害人的多是鬼宗的鬼修,但事实上,并不是所有的鬼修都是鬼宗的人,还有一个可能各位都未必能想到的事实,即便是鬼宗里的鬼修,也未必全都是坏的,我要说的就这么多。”
顾辰对这名为关霖的人有些好奇,因为察觉到他身上的元力有些古怪,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只是以他灵敏的剑识所探知到的,这人身上的元力很不简单,或者说有些复杂。
关霖虽然没有察觉顾辰正以剑识在探察他,但是察觉到顾辰的目光,遂看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