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身材高挑,一袭吊带长裙,锁骨清晰,后边露出大半光滑的背部曲线,衣裙领口本不低,却因丰盈饱满的胸脯而透出若隐若现的事业线,让人浮想联翩。
她的皮肤很白,不是那种苍白,而是透着血气的粉白色,在室内灯光的加持下,海藻般的长卷发如瀑布披散般垂落而下,乌黑且泛起煜煜光泽,随性中带着几分华贵,清纯中又透着股神秘的仙气,让人难以琢磨,又忍俊不禁想要去窥探。
别墅的众人,一时还未反应过来,仍处于愣怔状态。
顾南枝拽着刘存真直往后拖,暗自感激这些人的宽容大度,没有责怪她们的无礼行径,心里只剩一个念头,就是快点把人给拉出去,尽快平息这场闹剧。
可喝得酩酊大醉的刘存真,身上仿佛带着股蛮横劲,在她怀里又打又踢,还破口大骂,她体力单薄,刚刚又崴了脚,根本不可能把人给拖出去。
快拖到门口时,顾南枝已筋疲力尽,全身虚脱,恨不得把人就此扔在这,撒手不管。
余光徐徐,不经意瞥向门外,恰好看见傅既琛正对着一位保镖说话,不知交代了什么,那名保镖迅速朝她们奔来,单手就拽住刘存真,把人整个扛到肩上,一言不发走出了门外。
事发突然,顾南枝还处于懵逼状态,不过,同时也暗暗松了口气,她忍着脚痛,也跟了上去,还没走出门口,又见一名女侍应向她跑来。
女侍应含笑对她问好,态度极其友好,伸手搀扶着她,说要扶她离开,顾南枝默默瞥了眼脚腕处的伤,没拒绝,礼貌说了声谢谢。
女侍应扶着她走出了门外,看到还站在原地的傅既琛,不知为何,她的耳根在黑夜里,渐渐生出一抹淡粉色,心神有点乱,眼睛到处胡乱瞟,瞟到他后面站着的七八个穿着西装领带的中年男人,那些人也在看她,眸中含有探究的神色,似乎等着看戏,又似乎不是,顾南枝偶尔也会在新闻里看见他们,是些政府官员。
她瘸着腿,像只小鸭子似的来到傅既琛身旁,小声唤他一声后,再次颔首感谢。
抬眸之间,顺着屋内透出来的缕缕光线,恰好瞥到傅既琛衣襟上的那抹嫣红色。
那是刚才她撞进他怀里时,给蹭上的。
霎时间,浑身血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猛冲上她的头颅顶端,耳根原有的那抹淡粉色,急速扩散至脖颈与两腮,心脏噗呲呲开始乱窜,周身麻辣辣的。
一股尴尬的气流涌动在二人之间,顾南枝咬了咬下唇,想要开口道歉,又纠结着是不是先应该擦掉那抹暧昧的嫣红色。
可稍微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口红蹭上了衣服,怎么可能徒手擦干净?
男人轻眯着眼,随着她的视线缓缓往下移,正好瞥见白色衬衣里的那抹嫣红色,可半张脸隐在黑夜里,根本看不清他的面部表情。
是恼?是嫌?还是厌?
这下,顾南枝的心愈加慌乱。
她两手捏住衣裙摆,在脑海里飞速酝酿着些道歉辞,准备开口之际,男人却眉梢微抬,淡漠扫她一眼后,便带着几个政府官员走进了别墅。
最终,只留她一人呆愣在原地,为这场突兀的闹剧画上并不完美的句号。
这片夜,又回归到最初的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