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说道:“这情况太离奇了,给他注射一针镇静剂,确保他不会在进行自残行为就送去手术让他们清创缝合吧。”
“不是我不想给他注射镇定剂,是我拿着针管耿斌进不了他的身,患者本人非常抗拒我们对他使用镇静、麻醉类药物。”安佑道。
林霖听闻安佑的解释,眉头紧紧皱起,心中的担忧更甚。她知道眼下这情况棘手至极,可也不能任由这病人如此僵持下去,伤口若不及时处理,随时可能引发更严重的后果,甚至危及生命。
“他这么抗拒镇静剂和麻醉药,确实麻烦。但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伤口恶化,这样吧,你再试着和他沟通沟通,语气尽量温和些,问问他到底为什么这么排斥,看看能不能找到突破口让他接受必要的治疗。” 林霖思索片刻后说道。
安佑面露难色,但还是点点头,转身朝着那诡异的病人走去。此时的病人依旧瘫坐在椅子上,眼神空洞而又透着一种让人捉摸不透的执拗,身上的伤口还在缓缓渗血,地上的血液已经汇聚成了一小滩,触目惊心。
“先生,您看您这伤口要是不赶紧处理,会越来越严重的呀。”
“我们真的是想帮您,您放心,我们不会弄虚作假的,肯定会仔仔细细地给您处理好伤口,把您的内脏清洗干净,就像您要求的那样。”
“但您得先让我们给您打一针镇静剂呀,不然这过程得多疼呀,您也受不了不是?” 安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和又诚恳,边说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病人的反应。
然而,病人只是冷冷地看了安佑一眼,嘴里又开始嘟囔起来:“你们别想骗我,我知道你们打的什么主意,我就是要亲眼看着,不准用那些药,不然我就把这伤口撕得更大。” 说着,他那细长的指甲还示威似的在空中挥舞了一下,吓得安佑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安佑无奈地回头看向林霖,摇了摇头,表示沟通无果。
见此林霖也不禁在心底暗骂了一声晦气。
她缓缓走到病人跟前,蹲下身子,与病人平视,目光坚定地看着他的眼睛。
思索片刻之后她开口说道:“先生,我是这家医院的院长林霖,您也可以叫我林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