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啊要是心中有愧,就容易出岔子,这是千百年来一直存在的道理。
刚被白玛亲切的握住手,程霁这脑子跟不上嘴的毛病说来就来:“爸妈!”
这一嗓子直接将包括他自己在内的四人都叫的一愣。
还是白玛最先反应过来,拍了拍握着的少年的手,先程霁重新改口之前应了下来:“诶!好孩子,妈这次来的匆忙,没来及准备什么东西,就只有从喇嘛那儿求的一个平安符带在身上,等到时候这事都了了,妈给你补个大红包。”
说着还瞟了一眼杵在一旁,连个话都不接一句的木头儿子,狠狠地翻了个白眼。
她就奇了怪了,就她这儿子的性子,到底是怎么给这么好的乖宝拐到手的,要她说这性子,注孤生都不为过,比他爹那时候还要闷。
她还记得那时候,她把信交给他的时候,这个臭小子脸上可是什么表情都没有,自己老婆都跑了,还跟没事人一样,天天该吃吃该喝喝。
最后还是他忍无可忍提溜着这臭小子的耳朵,狠狠的调教了小半年,才勉强能看的过眼。
本来他都已经做好了迎接臭小子回墨脱后因为被人甩了抱头哭的场面了,结果她以为这辈子都只能阴阳相隔的先生竟然在那天冒着风雪上了雪山,告诉他两人合伙把他救了这件事。
从那时候开始她就盼星星盼月亮的想要见到这个救了她一家子的乖宝。
现在见到了,越看越觉得自家的这个木头臭小子属实是不太能配得上这么漂亮又乖巧的宝贝。
一直到进了屋子,白玛拉着程霁坐到了客厅的沙发上,这种想法在她脑子中愈演愈烈,发展到最后实在是受不了了,白玛猛地将一边还在拘谨的程霁的手拉过来,又拍了拍:“你要不别跟他好了。”
一句话让在场的三个男人都傻了眼,尤其是正处在旋涡中心的程霁和张起灵两人的心都提了起来。
程霁大抵是这几人中情绪波动最深的一人,本来他听到白玛最开始在门口说的话,以为多少是已经被接受了,下面只需要往好的方面表现,就不会有什么差错。
结果这事情的进展就像是过山车一样,起起伏伏的甚至这跌下谷底之前,都没有任何征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