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用上前夜的成果,把各种元素都包裹好塞进他的体内不就是了。”
“这也行?!”
古月很诧异,他确实从未想过自己那突发奇想的思路还能如此操作,但这真的可行么?他很怀疑,但又对系统的专业判断有着迷信。
“如果他不让你割开皮肤,那自然不太可能实现,但眼下他属于完全不设防,又是在你治疗的过程中,纵然是天阶大圆满高手也不太可能轻易感知你治疗时做的小动作,而你只需要循循渐进,一次一点,就像给他拔除紊乱的真气一样即可,待到治疗结束,他体内也就塞满了你安下的不定时炸弹,一时半会想要解除可不是那么容易,尤其是楚国并没有高阶的炼药师可以帮他,而他自己如果想要去触碰,可就必须承担引爆的危险了。”
古月仿佛吃了一颗定心丸,顿时又恢复了常态,“你不仁我不义,相互牵制才是合作的基石,单方面的碾压只会带来反抗。”
这段插曲宣告结束,古月投入到下一场比赛中去,只不过这一场是赵木对阵楚国小天阶,没有任何看点和期待,选手如此,观众亦是如此,尤其是刚刚备受期待的一场竟是那种结果,观众们其实很想看到楚国小天阶立刻投降,好歹节约点时间早些继续进行后面两场。
可楚国小天阶的选择让所有人意外了,但并没有让古月诧异,毕竟武道一途实则逆天改命,不敢迎难而上自然会对自己的心境有所阻碍,而这位最年轻的天阶高手之所以能如此年轻便站在这里,很显然是没有阻碍的结果。
不过硬实力的差距明显,赵木的强悍有目共睹,短短几个来回之后,小天阶已经疲惫不堪必败无疑。
不过赵木似乎得到过某种指示,又或者是不太想在这里把楚国人打得重伤,于是最终很“温柔”地一拳将小天阶打飞出界外,结束了这场战斗。
古月宣布了结果之后便立刻进入了第三场,因为赵木真的很讲究分寸,小天阶受的伤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接下来是田光对阵顺国剩余的那位天阶,和上一场如出一辙,不对等的战斗都结束的很快,尤其是田光一改被人追杀的窘态,一阵疾风迅雷般的瞬移便让对手完全找不到北,轻而易举便用一阵风将对手送出了场外。
观众们很无奈,这明明是八强赛却不仅没有比十六强更精彩,而且让率先出局的那些人和支持者十分不爽,都觉得如果他们在场上自然会更有作为,可就是那该死的赛制让他们过早出局……
不过这样的计较也只能在心里想想,明目张胆地破口大骂可是会被人记住的,尤其是那个悬浮在所有人头顶的唐问天,他接连三场都没做任何动作,只是在那飘着,无形中却给了所有人莫名的压力。
好在最后还剩一场,名副其实的天阶大圆满之间的战斗,所有人都期待着不能又来个退赛就好!
于是,回应了观众们的期待,秦烈和潘吉出现在了赛场上。
没有多言,比赛正式开打。
这一次秦烈一改原地防守的战术,竟然大步踏出将盾牌挡在身前朝潘吉撞去,这一招势如破竹锐不可当,尤其是那速度实在不像是一个在之前每场比赛里都没动过哪怕一步的人该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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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潘吉本就擅长诡秘的身法,纵然秦烈此举出其不意也确实快如闪电,但潘吉就是能生生用最小的幅度轻易躲开,手中古琴开始了曼妙的旋律。
对于秦烈的一击不中,古月特地请教了一旁的虚公公,看看他对于秦烈的变招如何感想。
“高手对决瞬息万变,没有定式,秦烈之前不动是因为有人会冲上来,而面对潘吉,他知道这人不会来便自己去。”
虚公公的解说依旧简明扼要恰如其分,古月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毕竟潘吉是远程,这就好比一个法师在打坦克,不能给机会他自如风筝。
可就在古月和虚公公做出探讨之时,本该因为一击不中选择刹车的秦烈全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打算。
只见他的面前陡然出现一道水墙,而他就这么直接撞了上去并且深陷其中。
这诡异的一幕让观众惊诧无比,毕竟谁都知道了秦烈是有水系的,而潘吉是无属性,这道水墙不太可能是潘吉创造,但若是秦烈本人,他又为何给自己自找麻烦呢?难道他的身体不受控制了?
回答这一疑惑的是保持着姿势不变继续冲锋的秦烈就那么直接从水墙中又钻了出来,甚至比刚刚更快而且目标继续锁定在潘吉身上。
“这难道是借助水墙来让自己快速减速转向,然后利用反弹的力道再次加速重新冲出?”
古月很难相信自己这说的就是事实,但也一时半会找不到更贴切的解释。
“古大人果然洞若观火。”
好吧,有了虚公公的捧哏,这秦烈果然就是如同古月述说的那般操作的,这还真是别出心裁又立竿见影。
可惜潘吉毕竟是潘吉,这突如其来的变招并没有对他造成任何影响,只不过是轻轻点地继续闪转腾挪而已。
于是秦烈有一次扑空,但水墙有一次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
场上的秦烈如同被戏耍的斗牛一般不断尝试却不断失败,潘吉依旧闲庭信步毫无波澜,只是他手里的曲调开始渐渐加急,看来他是想加快战斗的进程了。
“古大人请看好了,这会是一个小高潮。”
虚公公的突然预判让古月有些莫名,难道潘吉的暗劲已经蓄势以待准备爆发了?
可下一刻他恍然大悟,原来要爆发的是秦烈。
只见那些水墙依旧存在场中并未消散,而随着秦烈冲撞的次数增加,水墙也已经渐渐有了规模,甚至慢慢地相互连接起来。
“这是?!”古月下意识想到了田光的风阵,只不过秦烈所布置的似乎并不是杀招而是一种牢笼。
互相串联的水墙突然爆发出滔天巨浪,整一个半球状的水幕瞬间形成,将秦烈罩在其中,当然,潘吉也没有例外。
这个变故很显然是秦烈真正的蓄谋,因为他从古月那清楚地了解到了潘吉的身法轨迹,虽然此时自己依旧看不清楚但有迹可循,只要潘吉依旧有意无意地回到自己刚刚的位子附近,这一点就恰恰可以被用来定位,范围型的功法就很容易找到目标了。
与此同时,秦烈的冲撞依旧没有停歇的意思,在这水球之中,他的冲撞直接发生了质变,那就是无法判断他会从哪里窜出……
观众们被这眼花缭乱的操作给震撼了,尤其是看到秦烈继续如同一颗回弹的球一般在水球罩中横冲直撞,渐渐地即使是潘吉也有了捉襟见肘的窘态,因为水球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缩短着半径。
突然,潘吉的曲调变了。
不再悠扬也不再悦耳,只是单纯的音爆不住回荡在山谷之中,让观众们忍不住捂住耳朵,可偏偏毫无改观。
就在这时,水球的表面开始不住震颤,近乎崩溃。
“共振?!乖乖,这些人都是无师自通么?!”古月忍住了心里的吐槽,因为他看清楚了秦烈的后招那就是水幕外泛起了灿烂的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