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精神紧绷了一天,慢慢放松后,终于升上来,把身体弄得沉沉的那种疲惫。
他打了个哈欠,盖勒特就停下来,体贴地又准备了一套自己的干净睡袍。
温热的毛巾轻轻擦去精神的疲惫,水雾弥漫着,渐渐模糊了玻璃镜中略带疲惫的脸。
家养小精灵准备的还是很充分的。这座城堡的追随者们渐渐增加,生活用品总不能还需要他们来回往奥地利巫师聚居地跑着去买。
所以从这一点来看,某人拿出自己的旧睡袍给老情人穿,真是充满了暗戳戳的古怪占有欲。
邓布利多洗了下脸,又漱了口,把睡袍换了。
两人躺在床上,相拥而眠。
感受到另一个同伴的温度和气息,邓布利多紧绷的神经渐渐放松下来。
格林德沃似乎也有些疲惫,闭上眼,将头靠在他肩膀上。
房间里静悄悄的,只有彼此的呼吸声此起彼伏。
或许是这几天冲击都很大,乍一彻底放松下来,靠着自己在厄里斯魔镜里最渴望的那个人,邓布利多却反而睡得不是很安稳。
他又梦到了当年阿利安娜死亡的场景,然后梦中的阿利安娜变成了艾莉森的样子。
在梦里,他抱着苍白冰冷的艾莉森,不停地呼唤着她的名字。
一会儿是妹妹,一会儿是女儿。
仿佛在重复着那个默默然爆发,杀死她们的命运。
他脑子里一片混乱,短暂性地无法回忆起艾莉森的现状,一时甚至只觉得面前的尸体是结局。
随着艾莉森的死亡,血盟重新浮现,中间两滴血液互相追逐着,闪烁不定。
他和盖勒特的咒语缠到一起,血盟链条断了,血盟旋转着砸向地面,中间蕴含他们血液的晶体彻底裂开了。
然后画面又变成了巫师和麻瓜的战争。
巫师们被夺走了魔杖,被麻瓜抽筋拔骨研究着,讨论魔法怎么产生,来源于哪里。
邓布利多像个幽灵一样,眼睁睁看着那些贪婪疯狂的麻瓜割下那个面目模糊的小巫师的血肉,还有极粗的,抽取骨髓的针在往外抽,一边又用各种仪器吊着他的性命。
那孩子抽动,尖叫,颤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