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周。

洛阳宫的夜，烛火在雕花的屏风后摇曳，武则天独自坐在榻上不知在想什么。

回想起白日天幕说酷吏，她心中不免泛起一丝悔意。

“难道朕真的错了？”她喃喃自语。

“朕当年不过是为了肃清逆党，巩固这来之不易的江山，可难道这其中真的有无辜之人被牵连？朕的双手……”

武则天看着自己的双手，仿佛看到了鲜血，眉头紧锁满心复杂。

还有天幕说的晚年与后来。

她一定要避免历史再次重蹈覆辙...

......

唐朝。

“陛下，武才人到了。”

李世民缓缓转身，目光直直地与武才人对峙，那目光中有审视、有惋惜，更有决绝。

他的声音低沉如闷雷：“武媚娘，你可知朕今日为何召你？”

李世民负手而立目光如炬，仿佛要穿透眼前之人的灵魂。

殿中烛火摇曳，将他和武才人二人的身影映在墙上，似两个纠缠的幽灵。

当所有人都提前知晓了那不可言说的未来，每一丝气息都透着凝重。

武才人微微垂首，看似恭顺，可那微微颤抖的睫毛却泄露了她的紧张。

她抬眸看向这位大唐天子，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却很快又被掩饰下去，只低声道：“臣妾不知，还望陛下明示...”

这是在跟他装傻呢。

李世民冷哼一声，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大战似要一触即发。

“......”

一片无言，李世民向前一步，龙靴踏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每一步都似踏在武才人的心上。

他盯着武才人，心中的挣扎越发强烈。

若杀了她，或许能保大唐安稳。

可朕一世英名，怎能因未发生之事而诛杀一弱女子，朕将如何面对史官之笔？

但若放过，他又怎能安心？

武才人强作镇定，可手心已满是冷汗，她暗自思忖不管怎样，不能露怯，陛下定是在试探。

她还有机会...

女人微微咬唇，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倔强。

二凤眉头紧皱，似在做一个无比艰难的决定。

良久，他缓缓开口：“媚娘，朕希望你记住，莫要生不该有的心思，否则……”

武才人赶忙伏地磕头：“陛下圣明，臣妾对陛下忠心耿耿，绝无异心。”

李世民看着她心中叹息，挥了挥手：“退下吧。”

待武才人离开，他望向空荡荡的宫殿一角，喃喃自语：“但愿朕今日之决定，不是大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