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穿越了天际的一声喊,让整个大营动了起来,每个人心中燃起的滔天火焰在此刻连成一片,就仿佛积攒了好久的气突然爆了出来,“轰!”
不管是兵士还是灾民还是陈老夫子带来的义士,统统不顾一切地向前冲去,没有一个后退,没有一个恐惧,有的只是愤怒的呐喊和激动地颤抖。
而在最前面的,是那些墨家子弟,他们没有防具铠甲,用身体接住一支支箭矢,前赴后继没有一丝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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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百姓不会被义激发!谁说人间没有善恶!我哭着策马向前奔去,此一去生死不计!
……
当我来到蝎族王帐的时候,帐外挂着整整齐齐八个头颅,前面七个已经风干了,最后一个,很新鲜……
我朝着他们深深一拜,大跨步进了王帐。
只见一颗头颅死死地咬着石豹的喉咙,血染红了整个头颅,没有头颅的身体上已经残缺不全,数不清被砍了多少刀,我用力把那颗被血染红的头颅取了下来,恭恭敬敬的放在案上,深深一拜。
这场战役没有俘虏,大军死死咬住敌军赶尽杀绝,没留下一个活口。
直到三天后,终于结束了。
敌军被全歼,我军倒是损失不太大,墨家几百子弟果然没一个活下来,他们就压根不想活在这样的世界吧?
在石豹死后,围困秦州的联军快速撤离,秦州守军也开始追击。等我们到达秦州城时,城里军民已经好几天没饭吃了,要是再晚来几天,恐怕整个城都会变成蝎族人的口粮。
我一阵后怕,激动地和父亲说个没完,父亲看着我很欣慰,他说我二哥领着精锐出城追剿蝎族了。我问大哥呢,他支支吾吾不肯说,在我再三追问下才知道大哥被俘,当着全城的面被蝎族分食……
在哭到嗓子都哑了时,我还是强忍着情绪,埋葬了陈老夫子和墨尘大叔,立碑并让军士把他们的事迹和陈老夫子的手札传了出去。
那份手札,虽然不似钢刀,杀不了敌人。但只要后人不忘历史,它会像一把钝刀一点点割向仇人,即使千百年,也无法磨灭。
每一个时代的人,都在拼命告诉我们,和平不易,忘战必危,可我们好像从未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