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面有个故事,阿狄丽娜源自于希腊神话故事。讲述了一个孤独的国王雕塑了一个美丽的少女来陪伴他,国王天天对着雕塑日久生情,感动了爱神,爱神给雕塑赋与了生命。这首曲子的主题就是:开始爱你,是我赋予生命的意义。”
“好唯美的故事!可是这样的故事,能是真的吗?”
“神话故事嘛!你把雕像换成一个真正的女人,如果有一个国王这样喜欢你,是不是也会产生感情?”
“有道理啊!两个人在一起久了,真的很容易产生感情。你和林芝之间,就是这么开始的吧?”
“呃?我们在一起,不说这个。”
“不,我要说!云海,我问你,你和林芝之间,是你先追求她的?还是她追求你的?说实话,你知道我能看出来你有没有说谎。”
“她追的我。”
“女追男,隔层纱,果然!你无法拒绝!”
“秀兰,我和林芝的故事,没有想象中曲折。我和你分手以后,和她在一起好几个月才有了关系。那时我经常跑花城进货,她又喜欢跟着我去玩,有一回我们在花城住酒店的时候,她的介绍信丢了,我们就到白天鹅宾馆去住宿,那里的房间费实在太贵了。所以——”
“所以你们就住到一起了?”
“嗯,当时她说房费太贵了,开一个房间吧!两米的大米,一人睡一半。我也没有多想就同意了。后来的事情,你知道了。”
“我不知道!谁主动的?她?”
“这?现在我也记不起来了。谁主动的,现在说这个,又有什么区别?”
“当然有分别!如果是你主动的,说明你滥情!如果是她主动的,说明她是狐狸精,她勾引你。”
“秀兰,其实两情相悦的前提下,谁主动都是一样的,没有区别。爱不是克制,而是勇敢的表达。就像我们看到的西洋艺术一样,他们是那样的直白,心里想什么,就表达出来。”
“我欣赏不了!你就是无法抗拒林芝的身体,所以和她在一起了。是不是?”
“不能这么说。”
“那你爱她?”
“当然。”
真是个令人忧伤的回答!
沈秀兰不再说话,端起杯子,脖子一仰,将一杯酒喝完了。
李云海想劝阻她时,已经来不及了。
沈秀兰摸着脖子,用力的咽下嘴里的酒水,呛得咳嗽起来,眼泪都飙了出来。
李云海抽出两张纸巾递给她。
沈秀兰接过纸巾,捂住嘴又咳了几声,俏脸涨得通红。
李云海说道:“你怎么能这样子喝酒?你肯定会醉!”
沈秀兰幽怨的说道:“我醉死了,也是我的事,又不用你担责任。”
“你怎么能说这个话?实在让我心寒。”
“哼!你只是心寒!我的心,早就死了,死无葬身之地!”
“秀兰,你别这样。”
沈秀兰起身往外走。
李云海追上前,一把拉住了她的手。
沈秀兰甩了一下他的手,说道:“你别碰我!我就知道,你喜欢的,只不过是女人那美丽的身体!对林芝如此,对我也是如此!就连艺术展那冰冷的石头,你也喜欢得很!还有墙面上那些没有灵魂的画作,你也喜欢!只要是美丽的女人,你都喜欢。”
李云海哭笑不得,他决定不再讲道理,只是跟着她一直往前走。
谁知道,他不说话也不行。
沈秀兰瞥着他道:“怎么了?理亏了?说不出反驳的话来了?”
李云海道:“对对对,你说得都对!”
沈秀兰抬起腿,轻轻踢了他一下:“讨厌啊你!”
李云海哈哈笑道:“前面就是我们上次约会的咖啡馆,我们进去坐坐吧?”
沈秀兰看着那间小咖啡馆,说道:“不去了,我胃有点难受,不想再喝咖啡。”
这时,天空忽然下起了雨。
李云海拉着她的手,跑进了咖啡馆。
去年他们在这里喝咖啡的时候,天空也下着雨。
没想到今天又是如此。
这汉诺威的春雨,还真是多情哩!
李云海点了两杯咖啡,和沈秀兰坐下来喝。
旧地重游,最容易让女人心生感触。
沈秀兰触景生情,问道:“拜伦还有什么诗?”
李云海道:“我特意买了本拜伦的诗作拜读过,我记得有这么一首:想从前我们俩分手,默默无言地流着泪,预感到多年的隔离,我们忍不住心碎;你的脸冰凉、发白,你的吻更似冷冰。你的誓言全破碎了,你的行为如此轻浮:人家提起你的名字,我听了也感到羞辱……”
“怎么都是情诗?”
“因为情诗最能打动人心,所以才能流传下来。他最著名的一首情诗是:若再见你,事隔经年,我将如何致意?以沉默,以眼泪。”
“啊?这诗我好像听说过。”
“嗯,写得挺好。”
“唉!看来他也失过恋,不然写不出来这样的诗歌。”
“所以他也写过这样的诗:男人的爱情只是男人一生当中的一部分,但是爱情却是女人一生中的全部。”
“这话也是他写的啊?有意思!一个寡情的人,却在写着最深情的诗!”
“你批评得对。在他到处受欢迎的社交生活中,逢场作戏的爱情俯拾即是,一个年轻的贵族诗人的风流韵事自然更为人津津乐道。不过,他的女儿是个了不起的人。”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