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来到客厅,围着炉子烤火聊天。
“四海广场已经开始建设了,这边建的楼房不高,所以地基也不用打太深。”
“我知道,主体建筑建起来其实很快的,几天就能建一层楼。”
“是的,我问过他们,他们说一年多时间就能建完,后面的装修可能还更要费时一些。”
“你不用每天都去工地,我们后期验收就行了。而且中建三局的质量是可以放心的。”
“我左右也没事,这是我的工作嘛!”
两人喝着茶,听着外面雪花落下的声音。
“你和她婚后生活过得好不好?”朱林问道。
李云海一脸平静的答道:“婚姻生活就那样,不好也不坏。”
两个人,四只手,都伸在手炉上。
李云海握住了她的手。
朱林像是被针扎了一样,往后缩了缩。
李云海看着她手背上的一个疤痕,问道:“怎么还受伤了?”
“这是以前拍戏时受的伤,很多年了。”
“我以前没留意。”
“对你来说,我本就是一个过客,你也不必对我太过用心。”
“朱姐,你要这么说的话,那我就无地自容了。”
“过去的事情,就不要说了,你以后好好的和她过日子吧!”
“好!”
“夜深了,睡了吧?”
“好!”
朱林帮李云海铺好了床。
他俩的房间是相邻的,装修的时候,这边本就是当成主人房来装修。
李云海累了一天,倒床便睡。
朱林却睡不着觉,她说的那些话,都是处于她这个身份,不得不说的话。
她总不能涎皮赖脸的求着李云海不要分手。
李云海已经结了婚,朱林于情于理,都会说一声离开他的话。
可是李云海并没有一句挽留的话,却让朱林心里很不是滋味。
特别是这一次,李云海来北金出差开会,居然没有主动联系她,这放在以前是不敢想象的。
以往李云海每次来到北金,第一件事情便是找朱林。
这让朱林意识到了危机。
那个曾经深爱过的男人,正在悄悄的从身边溜走。
而这一切,真的是她想要的结果吗?
朱林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辗转反侧,难以成眠。
李云海没有主动过来找她,她也不好意思去他的床上。
两人相隔一堵墙,却像是隔着银河一般难以逾越。
北金城下了一夜的大雪,瞬间有了紫禁城的味道。
朱林醒来,看到李云海不在房里。
院子里传来李云海和保姆们聊天的声音。
朱林走出来,看到他们几个人在堆雪人呢!
李云海和小保姆们,堆了一个小雪人,放在院子里的石桌上,拿一颗辣椒当鼻子,两颗黑豆当眼珠,一小片红萝卜当嘴唇,像模像样的。
朱林双手插在兜里,笑道:“你们也不怕冷!这么大的雪,你们还有心情堆雪人玩。”
李云海道:“朱姐,你有所不知,我们南方人很难见到一场大雪。所以看到大雪时,是不怕寒冷的,哪怕冻出满手的冻疮,我们也会玩个够!”
“这么冷,我们到外面吃早餐吧!你今天还要开会?”
“嗯,上午开会,下午就闲了。”
“中午有应酬吗?”
“肯定有酒局,但我不想去,昨天那场酒,差点没把我醉死!我可不想舍命陪他们。还不如陪你吃饭呢!”
“好,那你中午回家来吃饭吧!我和小芹她们几个,买一些好菜回来,做一桌丰盛的酒菜。”
李云海答应了一声。
上午,李云海参加工商联执委会的会议。
这是第六届工商联执委会召开的第一场会议,由荣会长主持。
比起昨天的大会来,今天的会议明显务实得多。
荣会长在会上讲的都是怎么建设工商联这个大集体,如何为全国私人企业家服务的事情。
轮到李云海发言时,他只说了简短的几句话:“我以为,少干预,不为难,就是最大的帮助。私人企业的发展,其实并不需要多少扶持,只需要有一个相对公平、自由的环境,他们就肯定能发展起来。”
荣会长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言论,不免有些讶异:“云海同志,你是说,私人企业的发展,并不需要我们的引导和管理?”
另一个副会长说道:“如果按照李云海同志这种理论,那我们工商联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李云海道:“我说的是不干预。并不是说我们不服务。刚才荣会长有一个词说得极好,那就是服务。我们不应该是管理者,而是服务者。一旦我们把自己当成了管理者,那这个协会存在的意义也就变味了。”
荣会长道:“云海同志,请你具体谈一谈你的想法,我们这个协议要怎么样为全国私营企业家服务呢?”
李云海笑道:“这个话题,那就可大了。”
荣会长道:“你有什么想法,但说无妨。”
有人道:“李云海同志,你这是哗众取宠吧?如果言之无物,那就丢人了!”
李云海看了那人一眼,整理了一下思绪,讲出一番话来。(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