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奚秋拜下,沉声道:“家中祖父年事已高,且有疾在身,小女子实在不忍他再受牢狱之灾。”
皇甫小媛沉默良久,说道:“你家中还有何人是逍遥派助力?”
奚秋没有起身,只是出声问道:“大人何意。”
皇甫小媛起身,背对着她问道:“逍遥派当初安排你与先太子之婚事,家中必然有人点头,是你祖父?还是你父亲?亦或者是你兄长?”
奚秋直起了身子说道:“婚约定下时,小女子年纪尚小,并不清楚此事。”
皇甫小媛又问:“你祖父染病有多少时日了?”
奚秋神色沉重了些,说道:“似乎二十年前,祖父便疾病缠身了。”
二十年前,这么说来,刚与先太子定下了婚事没多久,这袁家大老爷就疯了?皇甫小媛心下思量着,没有再继续问下去。
奚秋却是再次一拜到底:“恳请大人开恩。”
“......”
皇甫小媛没有回答她,而是径直走出了牢房,在她走上阶梯离开前,奚秋依然拜倒在地没有起身。
从牢房中出来的皇甫小媛,把刚刚的问话又都告诉了陆寒江,得到的回应依旧是明日将玄阴功带来。
为了不让他人起疑心,皇甫小媛办完事之后就立刻离开了茶楼,途中为了掩人耳目,她还去了别的几处地方,或是首饰铺,或是成衣店。
等她回到了袁家之后,侍女秋儿依旧是那副活泼可爱的样子,欢声笑语的主仆二人在死气沉沉的家宅之中,显得那样格格不入。
待皇甫小媛回到了房中,那秋儿又好似换了个人儿似的,彷佛没有温度的尸体,那一双无神的目光紧盯着她的背后。
“今日,还是算了吧。”皇甫小媛说道。
“是。”秋儿面无表情地应了声之后,退了下去。
煎熬地度过了白日的时光,入了夜,皇甫小媛依旧是屏退了侍女,独自一人前往那院中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