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关上门,搬了两个凳子走到她们身边,压低声音道:“你们先坐下,我跟你们说个事儿,你们不要激动。”
肖云和程金花对视一眼,坐在凳子上,程金花朝他点点头道:“我们都是从抗战时期走过来的,该经历的都经历了,有什么事儿你就明说吧。”
何源广清了清嗓子才道:“徐建洲同志来了以后就主抓这边安保工作还有迪特的清理,两个月前有人递了封匿名信,说是江田镇那边发现了迪特活动的痕迹,他就带人去那边巡查了。
没想到一去就没有了音信,我们派了不少人去找,还发动了当地的老乡帮忙,终于在第四天有一个渔民来提供了消息,说人在他们的渔船上。
我们立刻派人去接了回来,也询问了渔民,说是在海上打渔的时候看到他趴在一块木板上飘着,一看穿着军装,就给救了上来。只有他一个,没有其他人。
人接回来的时候还发着烧昏迷不醒,就直接送医院了,本想着等他醒了再好好问问其他同志的下落,没想到人醒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问什么都说不知道。
我们只能连系上面,然后给你们那边发了电报,希望你们那边能过来人照顾,还有就是大夫说有熟悉的亲人在身边应该能更快的恢复记忆。”
“我们没收到电报啊,就收到了一份法院的离婚通知。”
程金花忍不住道。
何源广愣了一下,然后又道:“这其中肯定是有问题,大娘您先听我说完,上个月,也就是电报发出后的第九天,来了一个女人,自称是徐建洲的妻子,叫肖二妮,手里拿着那边收到的电报。”
何大爷在旁边点头,“对,也是我接待的,那人也是直接找到了这边来,所以我今天一听你说是徐建洲的妻子,立马就觉得不对了。”
何源广继续道:“我们当时也没有怀疑,就把人安排去了医院照顾徐建洲,我们的人隔一两天也会去看看他有没有记起什么。
结果是没有,因为他身上的外伤并不太严重,住了半个月院就出院了,现在两人就住在单位安排的宿舍里,因为徐建洲没有记忆,所以一直没有让他恢复工作。
现在你们这一来我倒是有了点儿想法,我怀疑那徐建洲可能是假的,五官虽然相似,声音也很像,可那人回来后脸上一片红肿还脱皮,大夫说是在海水里泡着又经过暴晒产生的,很正常。
可现在想想是不是对方故意把脸弄成那样,就为了瞒天过海,那个女人的冒充,应该也是为了配合他,等适当时机再假装恢复记忆,回来工作,这不就成功打入咱们组织内部了嘛。”
越想越觉得是这样,何源广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道:“不行,我得立刻向上级反映,立即抓捕他们,还有通知其他地方,以防也有这种情况发生。”